虽然皇上断了滇阳王府下一辈的荫封,可她到底还是王妃,数年不曾进京,头一次递了牌子进宫就被回绝,她这张脸,往哪搁!
震惊过后,恼羞的满面通红,缓了好一会,才理顺了呼吸,飞快的给一旁立着的丫鬟递了个眼色,那丫鬟会意,立刻将准备好的一个红封递了上去,“公公公务辛劳,拿着买茶喝。”
小內侍落眼去瞧那红包,都不用捏,只瞧一眼那红包的大小厚度,他便知道里面装的银票怕是还没有顾玉青给他的五分之一多,顿时心下撇撇嘴,到底是破落户,这么点打赏当是打发要饭的呢!
身子向旁边一闪,那公公一脸嫌弃,尖着嗓子说道:“王妃把杂家当什么人了,杂家是吃皇粮替陛下办事的,杂家喝茶,自有俸禄。”
滇阳王妃顿时嘴皮一颤……那内侍话虽如是,可他眼底面上的嫌弃鄙夷,她却是看的真真的。
真是人善被人欺……她堂堂一个王妃,竟然被一个太监嫌弃。
心头怒火蹭的就蹿了起来,死死扣着掌心,才憋着没有发作出来,忍着肝疼,对那内侍道:“公公可否行个方便,这牌子,究竟是为何被退了出来。”
那内侍白眼一翻,“是杂家口齿不清还是王妃听力有问题,难道方才杂家说的不够明白?王妃若是执意要问,不妨等到宴席那日,亲自问一问陛下。”
其实像他这样的小內侍,是只能自称奴才不能自称杂家的,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有人嘱咐他狠狠的打一打这滇阳王妃的脸,他当然就要把姿态端高了。
“杂家只是传话,如今这话也传到了,杂家就不叨扰王妃休息了,告退。”微微一个象征性的作揖,小內侍转身出去。
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滇阳王妃一眼,却是句句堵得滇阳王妃嗓子就像含了一块火炭,疼的要死。
这辈子,她还没受过这样的气。
从昨儿开始就让顾玉青顾泽慕那俩小崽子气的肝疼,今儿一早顾玉青又在她的院子里大打出手,现在这小內侍又……
都说本命年事多,这也不至于就点背到这种地步!
待小內侍一走,滇阳王妃憋着一肚子的火终于撒了出来,抄起手边的茶盏,狠狠砸了出去,“一个太监,也敢小觑我!”
茶盏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登时瓷片四溅,高高蹦起。
就在这个时候,陆婉珺一脸喜气提着新换的衣裙进来,“祖母我收拾好了,祖母瞧这裙子如何,虽不及……”
一眼瞧见屋里的情形,登时心头一抖,话音儿一顿,面上笑容就敛住,“祖母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
看着陆婉珺新换的衣裙,滇阳王妃越发脸色阴沉的像是凝聚的乌云。
滇阳王妃沉默不语,一旁丫鬟三言两语,将方才的事告诉陆婉珺。
陆婉珺闻言,立刻就炸毛了,“定是顾玉青那贱人挑唆的,祖母可是王妃的身份,何其尊贵,宫里如何肯驳了祖母的面子,定是顾玉青作怪,祖母还不把她叫来责问。”
立在一侧的丫鬟闻言,顿时心头突突一跳。
责问……人家可是赤南侯府的主人,小姐您一个客人,要责问主人?
小姐啊,您可别再惹事了!奴婢们经不住打啊,顾大小姐打起人来那可是不要命的,您瞧瞧今儿早上那俩,估计没个几个月都不能出来见人。
就算出来,那张脸也算是毁了。
奴婢还想嫁人呢!
小丫鬟心头哀哀戚戚之际,滇阳王妃眼底锋芒倏忽尖锐,“那个贱人,我必让她付出代价。”
陆婉珺气恼的脸上,就露出一缕笑意,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