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就让清泉寺方丈设下这样一个局。”
“你救下那姑娘的同时,那姑娘在你身上投了剧毒,只要世子爷毒发毙命,那赤南侯府和祁北姑苏家……”
不及小厮说完,顾臻一言阻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些?”
小厮道:“那姑娘小手臂有一处血红的蝴蝶标记,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萧宿派女弟子特有,去了客栈,您去寻四殿下,奴才奉命留守照看那姑娘,您前脚才走不过一会,姑苏姑娘便赶来。”
“姑苏姑娘向她逼问解药,奴才才得知一切。”
“那时候,您已经中毒,奴才便和姑苏姑娘兵分两路,她负责引开清泉寺的方丈,奴才负责潜入方丈房中偷拿解药。”
……
小厮还在喋喋说着,顾臻却是耳边嗡嗡作响,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她刚刚为何不说……刚刚明明有机会,她为何不说……
本就痛的心,顾臻只觉像是被人用刀在心口绞,“你怎么不早回来!”
猛地起身,顶着一张煞白的脸,旋风一样,顾臻冲了出去。
从清泉寺方丈处偷拿解药……
现在,七皇子和方丈的人,一定在全力追杀她吧。
她肩头胸口,还负了重伤……
老天,自己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姑苏彦翻墙来找他,他竟是就那样将她赶了出去!
双眼赤红,京都的大街上,顾臻犹如一头困兽,四下寻找姑苏彦的影子,满目焦灼绝望。
姑苏彦纤细的身影,就像两根刺,刺在他的眼底。
长空掠鸟影,京都的大街小巷,顾臻寻了个遍,从天黑到天亮,却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人。
体内毒发,他一张因为紧张担忧自责而煞白的脸,乌紫一片,随着这紫色逐渐转黑,顾臻眼前一黑,栽倒在京都城南民巷里。
等到他再睁眼,已经是七日之后。
气若游丝,醒来第一句,便是抓着守在床头的赤南侯的衣袖,含混不清道:“姑苏彦呢?”
赤南侯心里滋味万千,伸手替顾臻擦去额头虚汗,“回祁北了,陛下下令,让她回祁北了。”
顾臻松下一口气,只这口气还未彻底松下,就有因着心头冒出的念想而骇然一颤,“她……”
陛下亲自下令让她回祁北,是她已经……不然,陛下为何肯放她这个人质回去。
赤南侯道:“她没事,好好活着呢!”
看着儿子因为担心姑苏彦而惊惧不安的样子,赤南侯心头如若针扎,不忍多看,略安抚几句,转脚离开。
屋外廊下,赤南侯望着笼中八哥,扯嘴苦笑。
若是知道,为了让姑苏彦顺利回祁北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他就不同姑苏那老头合作了!
看把他儿子折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