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权当你这鬼小子眼力不错,能看穿我的几种道法算你眼明,便不要耍小聪明暗中递话了。至于鸦雀嘈杂,我这仙山生灵平等,何来贵贱之分?那雀能栖息此地,也是他命中仙缘罢了。”
老仙人捻着白须,自持傲色。随后,故作高深的官话说句:“此次,你们前来是求往生,还是拜山学术呢?”
听了老仙人所说,东府众人都眼冒绿光,拜山学术之意义甚重,虽说会坏了东府约束子弟的规矩,但仍难遏制其心底的悸动,要知道这种机会实乃万载难逢,他们动心也属自然,若说育灵一脉之禁字仙术,便是寰宇九天十八地都威名赫赫,要不是这仙山有阵法相阻以致难入,怕是来拜师学艺人之多,怕是把这育灵主峰踩塌都不足为怪。
“咳,仙祖莫要调侃了,吾等一众子弟哪有道骨极佳,能入您法眼之人呐,只厚颜求个往生便罢,别的确实不敢贪图、不敢多想。”
傅义作声,却听出他话语都不怎连贯,实乃激动至极不免紧张。
“哦?怎个儿没有,我看这个小娃儿就不错嘛,身负命道之实,精力全开尚能一心五用,足矣入得我育灵山门。细论来,我这育灵山并没外界谣传神乎,哪里需要极高的天赋才能拜入?”
老仙人一指命儿,如是说到。不过,其话语略显牵强,似乎是勉为其难收下命儿的。可傅义就差抹汗了,命儿天赋他这作叔父却怎会不知,其不说冠绝九天十八地,谦虚来讲,若是在此等洞天称第二,便绝无人敢道第一。如此天赋还显的他老人家似半推半就,也不知他是真想收弟子,还是有意埋汰他们。
并且,老仙人还没正面回答他们所求之事,自己心中还泛着嘀咕呢,万一命儿回答不令其满意,说不定也会使所需成空。只是他如此想到,便愈发头疼起来,本次说是东府众人来求道,却从始至终却只有命儿一人左右得了局面,且其又是个全凭喜好的主,如此想来,确实愁人。
“其实小子还没准备好,拜入……”
命儿思虑许久,才得说出这一番话来,只是却没听他说完,似是魔怔般突然停了下来。
这结局东府众人大跌眼镜,没想到命儿恐是会放弃此等泼天际遇,不过他话没说完尚不做定数,却惹众人遐想联翩,一时,也无人开口扰乱这气氛的微妙。
事实上,并不是命儿不想说完,而是在他打定主意要拒绝之时,他脑海中似有一音传来,那音说道:“小子,你若是拒绝,我不介意差东府众人打道回府,且拘你在此地,终日在万丈空中遨游漂泊,你可要思虑再三,小心作答。”
脑海外,命儿就欲爆发。死死地盯着眼前老仙人,却再无半分敬意,眼睛涨得通红,两排洁白的牙齿间咯吱作响。而他所看之人,一副自在轻松,连带瞧也不瞧他一眼,似乎这传音术和他没啥关系,仿佛那话不是他说的一般。
这种赤裸裸的威胁之下,傲如东府小爷竟一时服软。也怪那俗话好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只听落针可闻的静谧空间中,一声充斥憋闷的童音说道:“小子……,见过师傅。”
命儿一字一顿,每个字发音都极重,随他说完,便不甚情愿地见一厚礼,那种任何地方皆有,却最为庄重神圣的拜师礼。
原来,从之前的摩云掷行,老仙就已经开始算计,那看似是接引众人的术,实则还是虚晃一下,意在探清命儿的软肋。直到此时,自己才想得通彻,伏在地下的命儿将头埋得更加深沉……
“免礼、免礼,至于你们东府所求之事,我定会竭力以赴。”
老仙人似喜不喜,乍看造作,却始终保留几分矜持,仿佛便是故设计套命儿上钩的,如若不是见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