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灵主峰。
众人见有一人飘浮空中,似是被何物托扶,距离遥远,众人观之不切。
老仙一拂袖袍,一柄拂尘就已显现其手,轻扑拂尘,天外之物若受引指,几个摇摆间就已落在老仙头顶几尺之处。
近了来看,便是命儿以及载其降落的鸿羽。
见状,老仙捏一拘印,两指往前一伸,不胜众料,却不见鸿羽摄入他手,时态一时尴尬。
只有老仙自己知道,这鸿羽乃自己贴身道宝,祭之已久,莫有虚千岁,也定够十甲子。自己以气海润养,涤漱以精气,早已与己水乳交融。
可这才祭来不足一刻钟,自己与之紧密联系,竟然生生转涩,以老仙阅历来看,九天十八地有此能力的不出一手,而那些人老死不出户,遑论去这星海作妖了。
“如此说来,当真是天上人了。”
老仙喃喃自语,眉头紧锁,语色沉重,若真是如他所料,自己这犯忌行为,为何迟迟不引上面裁罚,一时他也摸不着头脑。
就在老仙思索之时,鸿羽已经静躺在其身侧,众人这才瞧得清楚,其上所载之人正是命儿,一时,东府众人将命儿及老仙围个囫囵。
老仙干咳两声,众人这才缓适急迫心情,恭敬立定。
“好小子,竟敢搽去我留印记,并且借羽还尘,不过,这也绝非你自身本事才对。若此说来,定是仙门之人左右事态,你才渡得往生门,且有命得还啊。”
“百甲子,仙门惊变对你而言反倒是福事一件,只不知这一甲子仙门惊变为何,聊以我行僭越之事也不见责罚旨意,想必事态非凡。”
老仙连连叹道,却惹众东府之人着急。
“仙祖,可是命儿身体有恙,若如此,还望仙祖施手。”
傅义唐突开口,毕竟是自己侄儿。不过,他却听不懂老仙话语之意,只以为是命儿出事才有此一问。
老仙听罢,含笑宽慰道:“东府主不必惊慌,命儿只是受元气伤势,不碍仙途,亦不碍身体,在我这调养两日管保他恢复如初,你且宽心就是。”
正当众人悬心得落,恰以诸事顺畅之时,却见一血红光芒自星海急速下陨,观之落处,却乃旁界,不属罗天。
老仙刚欲掐指作算,却似乎想到什么,左手拇指还未及四指谱,便突兀嘎然停止。
“这血红陨星似乎与往常星陨时有所区别,仿佛……”
傅义话未说完,却被老仙挥手制止,其捻须说道:“不堪多言,无须多讲,你们权当没见今日星陨,日后更不必向他人提及此事。”
寅正之时,道论既有说法。寅正者,昼夜即将轮替,乃阴阳交泰至盛时。六畜皆分阴阳,唯有天字起首者能言其外,是可谓完美者,亦阴亦阳,正如道之太极。
而此星恰陨寅正,说来其不属天上星辰,是为其它,或是天人、或是天物。故而,寅正星陨又称作魁星降斗,实则不是陨石,而乃仙门吐物。
所以,才有老仙作止傅义之举动,这等禁忌能绕则绕,避开则罢。
寅正乃人睡之最酣之时,亦是仙门吐物避人耳目最佳时机。此时,育灵众人能亲眼目睹这魁星降斗实乃大幸,须知如此际遇,六千年才有一次。
“东府主,再有半个时辰便天明,大家也劳顿一夜,且入我道观休憩,命儿便由我照料,待他醒时,我自会通知诸位,然后听命儿将此行成果,一五一十讲来。”
老仙一摆手,让出一条小径,路尽头正有一座道观,匾上书是虚渺二字,仙气盎然。
“仙祖吩咐,不敢不从。”
傅义赶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