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还是看到了沙发上的曲建明,在广州这么热的天气里,曲建明的身边竟然放着一件黑的的棉袄,样式普通……
曲建明慢慢的抬手点了一根纸烟,“烟,还是西头村的老旱烟最好了,你爸知道我不会侍弄,又可怜我孤苦一人,便每年都会把她自己侍弄的烟叶送我一半,供了我二十年的烟叶……”
曲建明说着话终于将目光抬起来放在了梁景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爸对我的好,我都是记在心里的,按理说,他儿子现在落难了,我也理应出手帮忙!”
“那就多谢曲叔了!”
曲建明又是一笑,“也就只有你与安歌那丫头会喊我一声叔了,村里那个不是张口闭口的曲光棍?连三岁的小孩也是这样。”
梁景不知道曲建明说起这些是什么意思,便一时没有说话。
曲建明也没有在说话,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壮汉更是像隐在了黑暗之中,包厢里压抑的气氛让翠兰手心硬生生的出了一层的汗。
“曲叔……”翠兰喃喃的开口,“你不是说,只要我把梁景带过来,送到国外的那批货就给我们吗?”
曲建明浑浊的双眼扫过翠兰,“闭嘴!”
翠兰立即打了一个激灵。
在曲建明眼里,翠兰就是只蚂蚁,当时在省城的时候因为手下的人办事不利,竟然让她给逃过一劫。
后面她更是幸运,竟然躲过了警察的抓捕,曲建明倒是有了兴趣,一个人的命一而再再而三的好,他倒要看看,这份幸运什么时候能透支完。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让翠兰帮着他做一些事,自然是些皮毛,工厂也不是什么制毒点,不过是临时给下面的人分配毒品的地方。
“梁景,听翠兰说,你与安歌离婚了?怎么回事呢?我当时可是去喝了你们的喜酒的。”
在心里练习过千百遍的谎话,现在说起来自然是自丝毫不费力。
曲建明的人抚到了自己放在一边的黑色棉袄上,眼神有些怀念,“是吗?照我看来,安歌那丫头可不是什么看重钱的人……”
梁景气的一捏拳头,“安歌确实不是,但抵不住她母亲的百般阻挠啊!她母亲嫌弃我家,跟我说明当时让安歌跟我结婚就是为了避难,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自然也得恢复如初了!”
“跟可恨的是,还让我强制退伍,我当了十年兵了,最终却连个工作都没有落下!”
“唐宁……”曲建明嘴里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人,嘴角勾出一个难看的笑脸,“夏家当真是没事了吗?夏津欠我的,可是还没有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