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工坊被烧,如今已经过去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之间,林渊始终在忙着七公主的病情,对商铺也没有太过关注。
林渊如今正如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成为扬州耀眼的存在。
不论是冰红茶还是齿刷,都打破了传统商业的认知。
更主要的是,他利用这些还赚了不少银两。
但也正因如此,林渊成了许多商人眼红的对象。
如今,制作齿刷的工坊被烧,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趁机找他的麻烦。
离开扬州一天一夜,也不知商铺情况如何。
这商铺可以说是林渊的第一块招牌,无论如何也不能砸了。
来到青云街,林渊大老远的便看到商铺前围着不少人,似是发生了某种变故。
林渊赶忙走了过去,却看到人群之中竟然还有着官差。
“看来真出事了。”林渊心中顿时一沉。
挤过人群,林渊看到茅棚之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名文士。
他们或靠木柱,或趴在桌椅之上,却是各个脸色发青,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崔岐与几名郎中,则在茅棚之中替他们把脉诊治。
这茅棚本是他为了方便文人留诗,以及旅人休息所搭建。
没想到竟然会出现意外。
另一侧,阿怀正哭丧着脸,回答青色官服的官员问话。
林渊见状,忙走了过去。
“阿怀,怎么回事?”林渊走了过去问道。
阿怀见到林渊,好似见到了救星一般,忙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啊!”
那官员看了一眼林渊,道:“你是此间主人?你来的正好,本官乃扬州法曹任令,今有人报案,此处发生文士中毒,是以特来询查。”
曾英虽与林渊较熟,但扬州大小数十名官员,不见得人人都知晓林渊。
何况,曾英与林渊合力对付肖宇权,乃是两人暗中进行,曾英也不好在明面上太过关照林渊。
这法曹任令,便是其中一位对林渊并不熟悉之人。
“原来是任法曹,在下失敬,失敬。”礼貌地拱手行礼之后,林渊点了点头:“在下林渊,这间铺子确实为在下所有。方才任法曹说,此处发生中毒事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任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这些文士于此处吟诗作画,却纷纷中毒,本官尚未问你原因何在,你倒反问起本官来了?”
林渊不卑不亢,平静地道:“回法曹,在下昨日外出,今日午时方返回扬州,实是不知此间发生何事。”
任令哼了一声,道:“你纵容手下,故意于茶水之中下毒,致使士子中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
林渊眉头微皱,道:“任法曹,林某做的是开门生意,岂会于茶水之中下毒?此非自掘坟墓?况且,此与我又有甚好处?任法曹尚未查清真相,便将我视作凶手,未免太过儿戏了些吧?说不得,在下可要前去刺史府,求刺史还在下一个公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