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堂外围观之百姓听到肖宇权之所作所为,皆是无比愤慨,纷纷大叫起来。
“肖宇权作恶多端,死不足惜,该当凌迟!”
“对!肖家竟将我中原女子卖于东瀛浪人,其罪当诛!”
“该杀!该杀!”
……
肖宇权脸如死灰,他怒视众百姓,狞声吼道:“老夫乃皇帝亲封开国县男,也是尔等刁民可以指责的?都给我闭嘴!”
肖宇权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扬州百姓更是闻风丧胆。
此时肖宇权虽以成为阶下之囚,但其威慑尚在,那些百姓被他这一声厉吼,纷纷闭上了嘴巴。
肖宇权心中冷哼不止。
他深知对付这等刁民,就要用威不用弱。
你越是对他们好,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惟有让他们惧怕,他们才会老实。
林渊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淡淡地道:“肖国男不必担心,你自会前往神都,莫说御史台,即便是三法司,你也很有可能会挨个见上一番。哦对了,若是你运气够好,说不定还能见到皇帝陛下呢!”
肖宇权不是傻子,他自是听的出来林渊话中有话。
“小子,你此言何意?”肖宇权森森地道。
林渊走到肖宇权身边,幽幽地道:“你既身为开国县男,当知贩卖私盐该当何罪吧?”
肖宇权闻言,脸上瞬间升起一阵死灰之色。
“你……你如何会知晓这些?”肖宇权惊恐地问道。
林渊笑了笑,道:“如若我所猜不错,今日将有一批私盐自扬州运往内陆,而所用船只,则是你肖家之船。不过可惜,那批私盐已被查封,你是没机会将私盐运走了。”
“这不可能!”肖宇权惊声道。
梁奇正走了出来,正色道:“今日凌晨,本将军率兵前往码头,已将肖家船只悉数查封,查出私盐千余担。肖宇权,你身为开国县男,竟然贩卖私盐,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肖宇权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体也拼命的哆嗦个不停。
大周对盐铁甚是看重,贩私盐一担者,便要处以死刑,更何况他所贩乃是千余担。
“这是诬陷!我要进京面圣,让圣上还老夫公道!”肖宇权大叫道。
曾英冷冷地道:“诬陷?私盐是在你肖家船中所发现,你还敢狡辩?”
“你要证据?那就给你证据。”林渊瞥了他一眼,随后拍了拍双手。
侧堂之中,走出两人。
其中一人浑身笼罩于黑袍之中,另外一人则被捆住双手,口中塞着破布。
肖宇权见状,不由地惊怒起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黑袍与肖楚。
而最让他愤怒的是,肖楚正是被黑袍所捆绑至此。
黑袍来至公堂,与林渊对视了一眼,林渊对他微微点了点头。
“罪民参见使君。”黑袍欠身行礼道。
“你是何人?”曾英不解地问道。
黑袍将面罩取下,道:“罪民东方湮,见过使君。”
“东方湮?是你?”曾英颇为吃惊地道。
“罪民奉林渊公子之命,潜伏于肖宇权身边,目的便是为了搜集他之罪证。罪民可以证明,肖宇权的确是在利用肖家之势力,进行贩卖私盐的勾当。此人是肖宇权之二子肖楚,肖何死后,这转运私盐之事便是由他负责。此外,还有岳山也参与此事。不过被他趁乱而逃,使君可命人全城搜捕,岳山与肖宇权狼狈为奸,他之手中亦握有肖宇权大量罪证。”东方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