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余现由成捕头看管,想必已经在赶往府衙的路上。”林渊说道。
曾英来回踱了几步,忽然严肃地道:“林渊,如此看来,你林家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本官要好生调查一番才是。”
“使君,此事全是贾余一人所为,与林家绝无半点关系,还望使君明察!”林渊忙道。
曾英看了看他,沉吟道:“林渊,本官知道你不希望林家与此事有关,但如今事实俱在,本官不得不对林家产生怀疑。何况,你这段时日并未在林家宅院生活,林家是否藏有秘密,你也未必可知。”
内山幸一恨恨的吐了口血水,狞笑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其实,我日照山城长久得到林家照顾,林家每年都会送大批药材与日照山城。其实,日照山城能够存在如此之久,皆是林家之功。正因如此,我才会一直躲藏于林家之中。”
“使君,内山幸一分明是有意诬陷,不可相信!”林渊抱拳道。
“我既已落入你等手中,又为何要诬陷与你?最近一批药材,正是七天之前被送至日照山城,你若不信,大可亲自去查。”内山幸一怨毒地道。
曾英忽然盯着林渊道:“此事,你是否知晓?”
林渊摇头:“回使君,此事我确实不知。在此之前,回春堂所有的药材,都是由贾余所掌管。倘若真有此事,也是贾余个人所为,与林家无关,还望使君明察。”
曾英没有说话,而是捋着胡须,来回踱起步来。
公堂之中,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至极。
林家突然卷入东瀛浪人事件,这让众人林渊与曾英都有些猝不及防。
林渊连续帮了曾英几次大忙,这让曾英对林渊很是信任。
但林家竟然与东瀛浪人有所关联,这便让曾英对林渊的信任出现了裂缝。
曾英虽不希望林渊与此事有关,但却又不能确定,只能等待成步堂将贾余带来询问。
没过多久,成步堂带着贾余来到了公堂。
成步堂虽给贾余包扎了伤口,但贾余却因流血过多而脸色惨白。
“贾余,本官问你此人你可认得?”曾英指着内山幸一,厉声问道。
贾余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认得。前几日我还给他送了一批药材。”
“你身为回春堂掌柜,为何要将药材送与东瀛浪人?”曾英眉头紧皱地道。
贾余张了张嘴,吃力地道:“此乃姑父林厚所吩咐。”
林渊脸色微微一寒,道:“贾余,我林家待你向来不薄,二叔甚至将回春堂交由你来打理,没想到你竟恩将仇报?”
贾余吃力笑了两声,道:“我贾余如今已是阶下之囚,诬陷你林家,对我来说又有何好处?林家与东瀛浪人早有勾结,证据确凿。使君若是不信,可前往回春堂调查历年账目,一查便知。据我所知,林家不仅赠送药材,还将各大商行出海所行之路线告知东瀛浪人,使得各大商行损失惨重。至于所抢钱财货物,则由林家与东瀛浪人瓜分。”
“使君,我林家做买卖,向来光明正大,这是赤裸裸的诬陷!”林渊气的牙根痒痒,恨恨地道。
贾余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道:“林家倘若没有与东瀛浪人勾结,何以未曾遇到过海难?还不是因为林家与他们之间有所勾结,才得以平安无事?”
林渊脸色很是难看,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曾英给止住。
曾英捋了下胡须,转而向内山幸一问道:“贾余所说可是真的?”
内山幸一哼了一声,道:“不错!林家确实与我等有所勾结。他们暗中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