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和尚自从莫子佩死后,就已心境大乱,之后在官渡镇又失手杀人,更是浑浑噩噩,脑中一片混沌。这时被几个莺歌燕舞的女人推了进来,一时不知所措,又眼这几个女子搔首弄姿,妖娆魅惑,一时间潜藏在心底的一股难以言语的欲望缓缓的升了起来,犹如苗疆钻心噬骨的毒虫在心底狠狠噬咬了一下,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眼闪烁起欲望的红光。多年的苦心修行,一旦破了禅定的功夫,欲望的深渊如决堤的洪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三四个时辰过去,欲望的潮水退去,行痴和尚只觉做了长长梦,这个梦让他想想都感觉到可怕。等脑子彻底清醒过来,清晰的见到身旁躺着三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时,吓得连忙翻身爬了起来,惊慌失措的拿起床边破旧褴褛的僧袍穿上,双眼已完全变得麻木空洞,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的泪水顺着深陷的眼眶缓缓的流了下来。直到床上的一个女子“嗯……咛”一声让他惊醒过来,发疯似的逃出厢房,趁着外边已黑下来的夜色,心慌意乱的跑出了翠花楼,以至于老鸨在身后一个劲的叫,“客官,你还没给钱,还没给钱……”
出了城门口,他疯狂的奔逃,他没有选择方向,只想让割面如刀寒风让自己清醒过来。短短的数天时间,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先是犯了杀戒,现在又犯了淫戒,数十年苦心修行彻底化为了流水。在一处并冰冷的寒潭前,他对着平静的水面借着冰寒的月光,只见倒影之中的那个人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了,他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淡定安然,有的只是在欲望关口不停循环的疲惫。只是那种销魂蚀骨的香艳,却又时不时的在他脑海中浮现徘徊,让他想忘都忘不掉。他口中不停的念诵“阿弥陀佛”的佛号,只是却越来越快,越来越烦躁,也越来心乱如麻。
“啊……”
蓦然,他发出了一阵癫狂的叫声,如夜枭一般划过宁静夜空,在空山幽谷中深深的回荡,久久的不去。他时而狰狞怒目,时而痛苦流泪,仿佛一时化作冷冽的魔枭,一化作人世的佛陀,不停的进行着人魔的交征,直到第二日,艳初升,远处村落的樵夫猎户纷纷上山,对着这古里古怪的人人指指点点的时候,他才木然一片离开。
接下来数天,行痴和尚再也不敢到人多众人的繁华市镇打听灵月湖的下落,深怕再戒律,只独自一人在巫山中四处寻找。只是巫山方圆数百公里,要找一个小小的灵月湖岂是如此容易。这日,行痴来到大宁河口探寻(曾经巴人的聚集之地,如今巴人悬棺的遗迹地),只听见空中数道剑芒锐响,向神女峰方向闪烁而去。这套御剑之术行痴甚是熟悉,正是蓬莱的不传剑术。他心中一动,跟在这几人之后,也向神女峰的方向飞去。远远的只听其中一人说道:“徐煜,师父干嘛突然叫我们抓凌薇师姐回去呀?凌薇师姐犯了什么错?”
那叫徐煜冷冷的道:“不该问别问,只需要执行师父的命令就行了。你要真想知道,回去问师父。”
那人缩了缩脖子,只感觉背脊突然有些发凉,连忙干笑道:“我那敢去问师父啊!师兄又不是不知道师父的脾气,一旦他老人家发起怒来,我可又要被罚面壁思过了。”
“知道你还问?”
“我只是好奇。凌薇师姐可是掌门师伯的亲传弟子,我们蓬莱最出名的天才人物,她到底犯了什么错,师父要命令我们抓她回蓬莱?”
“不该问别问,你不知道吗?”
另一个人笑道:“师弟,你入师父的门下不长,师父的脾气你可能你还不完全清楚,师父那可是说一不二的,在我们蓬莱,就是掌门人也要敬师父三分,你说我要是把你今天的话告诉师父,你猜师父会怎么罚你?”
先前那人面如苦色的道:“那个陆师兄,你看这事儿咋们商量商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