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是中国农历丁卯年、兔年。
那一年的中国好事频频,捷报频传。
那一年,我4岁。
那一年,我被爸爸带到了一个我从没来过,也不认识的地方,爸爸说这是老家,爸爸说让我乖乖的呆在这,他很快就会来接我,他说村里都是亲戚,奶奶和他的哥哥们都在,她们都会很好的照顾我。
那一年,4岁的我住在了所谓的亲戚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一天都没饭吃,饿得不行了,哭着找大伯说要吃饭,大伯家在吃肉,可我却被拦在门外,不许进门,如果进门就会打我,我害怕的坐在屋外的台阶上,屋里的肉味顺着风的飘到我的鼻子里,好香…
那一年,我在这个遍地都是亲戚的村庄里,被不是亲戚的外姓人嘲笑,同龄的孩子也会在看到我后冲着我大声说:活该咯,没人要咯,爹妈都不要的ye种。
而我爸爸口中说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也在百般刁难着我,我学会了做很多很多以往跟爸爸住在一起时,听都没听过的事,比如烧灶火,剁猪菜,然后煮猪菜,喂猪,这是我一大早就必须要做的,要不中午就没饭吃,我不想做,可我必须做,因为我知道,不做,我就没饭吃,我就会挨饿。
那一年,奶奶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这祸害,看见你就烦,你怎么不去死。爹不疼妈不要的,还有脸吃,吃什么吃。”……诸如此类的话语每天都变着样的陪着我。
那一年,幼小的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我只知道我没有了妈妈,妈妈不要我了,也没有了爸爸,因为爸爸骗我,他说很快就来接我,可我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他很久很久都没来,于是,在大伯,二伯家吃肉的时候,我就会跑到村口,看着我被爸爸带到这的来时方向,一直就这么看着。
那一年,站在村口的我,经常会看到一个比我大的小姑娘,背着一个跟她个头差不多大的大背篓,蹦蹦跳跳的越过我,然后在不远的前方停住,不一会,继续往前。
直到某一天,她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红着脸小声的问我:“你会挖红薯吗?要不你陪我去吧,你看,我家的红薯地就在那,能看到进村的路,不会耽误你的,我教你烤红薯,可好吃了,真的。”我看了看她手指向的方向,没等我开口,她快步走过来,拉起我的手,“走吧走吧,我没骗你,相信我!”
她的手,好暖。
那一年,我的那一年。
1999年,公历平年,农历无闰月,中国己卯兔年。
那一年,我17岁。
那一年,中国捷报频传,澳门回归。
那一年,冬天来得特别的快,不同往年的暖冬,今年意外寒冷,我使劲裹了裹外套,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归途似乎比以往更遥远也更漫长。
1999年,12月25日,圣诞节,文州市某高校刘姓女学生在寝室自缢身亡,尸体有生前伤,但因该名学生生前有抑郁症状,所以不排除是自虐伤,后经查,该名学生在校时一直很不合群,且因抑郁症状所以有自闭现象,因此可以合理性怀疑为自杀身亡,并无外力迫使。
12月26日,合理性怀疑不再是合理性怀疑,通过尸检,确定是属于自杀!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12月27日,我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路上的行人似乎还在回味着两天前的圣诞节,每个人脸上好像都在张狂笑着,令我厌恶,我又使劲裹了裹外套,回学校的路,今天,真的好漫长。
1999年,12月23日,平安夜前一天,中午12点40分左右,我吃着冰淇淋,手里拎着刚买的各种零食,和身旁同寝的同学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
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