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气微微亮,院落中还残留着些许燃烧殆尽的木头,空气中弥漫着墨骨猪的重重慑人的香气。
苏凤儿、肖宁二人,简单的洗漱完备,正打算想少年辞别,推开破败的门墙,就看见那少年呆立在一一颗柳树下。柳树之下,不知何时,放置了一个方寸三尺的圆台,在圆台的四周散落着几个石凳。身下那沾满污秽尘土的石凳,低矮破败的房屋和麻木的少年都彰显着,这是一片无人区。一个穷酸到到连野兽阴魂都不愿意光临的地方,却有着一个不错的名字,叫“待君归”。
肖宁随着苏凤儿的目光,在门前的空地,逡巡而过,只看见一块五尺高,宽约两寸的石碑,不自然地落在门前的角落。
浑身漆黑的石碑,潦草凌乱的痕迹,“待君归”,怎么看这块石碑都与身后与世隔绝的院子,大相径庭,格格不入,倒像是一块新雕刻的墓碑。
“咔咔”地声音,打断了肖宁的思绪,随着声音望去。
那少年在石凳边盘膝而坐,手中握着一截半个胳膊长、三指宽的铁片子,上面满是是锈迹,复又摸出一块竹板,在竹板上来回打磨,“嗤嗤”声响不绝。
片刻之后那块竹板,有了几分短剑的造型,不过缺了剑柄,剑身在清晨曦的光影下,显得突兀异常。
然后少年从旁边的竹林上,“哗哗”两剑,切下一块一尺来长的竹筒,从中间分割开来。
再看时,那一截竹筒已经变成了两块竹板,少年将两块竹板绑在竹剑,用准备好的绳索绑上,一把不伦不类的短剑就完成了。
“十四道友,你这是?”
肖宁是耐不住寂寞的人,看了半天看不出什么门道来,“难道此人一位隐居于此的炼器宗师,正在闭关参悟至理,锻造兵器?”
可是,她瞅了瞅十四手中的“短剑”一阵阵的无语,“这短剑,杀鸡都要三两天吧...”
“这是我隐居于此数十载,观天地变化之道,明阴阳归属之理,有所悟,打造的一柄短剑,名曰巨阙。”
十四背靠双手,依着柳树,手中不断摩挲着短剑,说不出的大师气派。
肖宁一阵黑线,“嗤嗤”,望着少年破烂的衣衫,已经打着卷的披肩散发,扯动嘴角,微笑示意说道,“道友好手笔。”
“欧冶子要哭了,棺材板压不住了...”
苏凤儿站立一旁,望着正在谈天论地,颇有大家风范,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忽又沉吟了一时间,躬身说道,“多谢道友昨日收留,无有厚礼,但凭手下小女子的一片心意”。
说罢左手一翻,多了一柄常见,剑约三尺来长,两指来宽,周身无暇,剑柄系有一根粉红色丝带,周身镌刻着数不清的纹路,在晨曦的阳光下,说不出的道韵便弥漫开来。
“好家伙,这...这...”,肖宁猛然回头,看见那柄貌不惊人,朴实无华的长剑,心中起了波浪,刚要伸手接过此剑仔细端详,便觉得身后一阵微风一动,一个瘦削的身影便到了近前,“多谢姑娘的美意。”
那少年二话不说,伸手接过,不,抢过苏凤儿的长剑,看了又看,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赚大了...”
不住地爱抚着手中的剑身,越发变得喜爱起来,虽然十四不明白此物的价值,但是依据肖宁的神情,也知道这是要发财了,心中萌发了一个滑稽的年头,喃喃细语。
“这是要发呀?等老头回家,商量下,在此地建个驿站客店,也是不错的营生...”
肖宁一阵的无语,看着十四挑起嘴角,嘀咕了半天。
待听清他的低语喃喃,心中仿佛一群牛宝宝翻滚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