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对面的纸扎人就像在开无声的演奏会一样,我和刚子看到半夜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层被子,蔡师爷和庙祝在谈天论地,当然也会把我们的事情说一下。
看到我们醒了,庙祝一脸慈悲的对我们说道:“剥皮鬼又出现了,这是你们的劫数。我给你们收拾个房间,以后你们两个就住在这里吧!虽然再也不能离开庙,但是只要香火不断,你们就能得到庇护。常伴神明,总比死了好。”
庙祝很老,和我们说好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我都怕他说着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我和刚子可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要我们困居在庙里,那简直比杀了我们都难受。谢绝了庙祝的好意,我们就离开了小庙。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逛一逛天就黑了,也不知道那鬼玩意什么时候会出来。”车上刚子没精神的稳稳,昨晚其实我睡不好,做了一晚的怪梦,刚子估计也差不多情况。
“去梧桐观音庙,卢匡国在合同书上留的地址就是哪里,我们去找他爷爷问个清楚。总是被动挨打不是我们的风格。”我说着脸上也带着一股自信,尸山血海都过来了,难道还能被一个鬼给欺负了?
“靠!等我弄清楚了,我一定要鞭尸。第一次被纸扎人给吓到了,真他娘的丢人。”刚子叫骂了一句,打开导航开始搜索梧桐观音庙。距离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几公里,我们自驾,倒是很方便。
车里很安静,平常刚子一定会放点音乐,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心情放音乐了。我看了看蜷缩在后座睡觉的蔡师爷,对他说道:“老蔡,其实这没你什么事,我感觉这事不简单,要不你还是先回你儿子家住一段时间吧!我怕你再跟着我们会出事。”
蔡师爷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脸上比我还要沉重,叹了口气说道:“已经晚了,昨晚我虽然没有看到那些纸扎人,但是我戴了三十几年的玉观音碎了。你再看看我的胸口……”蔡师爷说着解开衣服的口子,一道笔直的刀口从他胸口一直划到了肚脐眼。血迹森森的,刀口没有翻开,也没有结疤,就这么裸露在空气中。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没有听到哀乐吗?”我吓了一大跳,这和剧情不对啊!要被剥皮也该是我和刚子,怎么平白无故的老蔡被割了一刀?
“好像一开始就没有人说,听到哀乐就会死。你说会不会是,听不到哀怨的反而要死呢?你们两个像是送葬的。所以能听到哀怨,我已经被预定要死的,所以我听不到。”蔡师爷大胆的猜测着,说着说着他就蔫了,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死的人就会是他。
我觉得这十分的有可能,因为我和刚子已经听到两次哀乐了,结果死了个何老板,蔡师爷胸口也被划了条红印。思维有点乱,反正再这么下去肯定是要再死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昨天那个甜霞打来的。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急忙按了接听键。“呜呜……那个纸扎人又出现了,这次是坐在叶子的床头。你们在哪里啊?我,我们好怕啊!”电话一接通,对面就传来甜霞的哭声,我心里都发毛了。
急忙问道:“不是叫你们去别人家借住吗?你们怎么回去了啊?”“昨晚我们住在一个姐妹家里,没有回去,不过现在已经被赶出来了。好可怕……哇……”甜霞似乎情绪失控,抽抽搭搭的说两句就发声哭了起来。
“你们别怕,我们现在要去梧桐观音庙,你们也赶紧过来,人多壮胆。”我说完就听到对面咋咋呼呼的拦车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不许挂电话,我们好怕。”
我们离得近,不一会就到了。梧桐区是老城区,都挨着山了。斑驳的老房子还有长着青苔的墙都说明这里随时都有可能被拆掉,导航只告诉我们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