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柔瞥了她一眼,看上去十分为难的说:“这事本来我也不相信,可又不得不照实跟祖母说。刚才,金嬷嬷陪着我在听雪居的后院喂鱼,三妹妹的丫鬟简兮来送礼物,我不在屋里,秋葵就让她在小花厅稍等片刻,待我见了她,让她帮我跟三妹妹道谢,就让她回去了。
可谁知她走了之后,我却发现我内室妆台上的一个金镯子不见了。金嬷嬷让人将她拿了回来责问,可她死不承认,碍着三妹妹的脸面,我们也不好把她怎样,只好带来交给祖母审问,如此,也不至于冤枉了她。”
老夫人迟疑的望向桑梓,见她焦急道:“祖母,简兮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会偷大姐的东西。我们在南边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些,但我身边的人,却绝非是那种眼皮子浅,贪慕钱财之人,还请祖母明查。”
老夫人点了点头,吩咐说:“将那丫头带上来吧。”
简兮进来的时候,那样子惊的桑梓忽的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蕙心更是忍不住的惊叫一声捂住了嘴巴。
桑梓心下怒火翻涌,不觉就握紧了拳头,一口气堵在胸口不得不忍,忍的她浑身都在发抖。
还说没把人怎么样,都打成这样了,还想怎样?
老夫人见状,极为不悦的挑了挑眉,她并非心疼,只是觉得这都还没开始审呢,清柔竟下如此狠手,经此一事,若简兮是冤枉的,如何能让桑梓心里不记恨她?自己的苦心,怕是都要白费了。
老夫人叹息一声,威严十足的问:“简兮,大小姐说你偷了她的东西,你可承认?”
简兮不似蕙心和桑梓那般情绪激动,她十分冷静的回道:“老夫人,捉贼拿赃,既然诬陷我偷东西,那就得有证据,不然以后谁丢了东西都可以随便诬赖人了。”
桑梓心里咯噔一下,她深望着简兮,意图从她的眼中读出什么信息,她不明白简兮为什么要说这么愚蠢的话,所谓捉贼拿赃是最浅显的道理,桑清柔岂会连这个都不懂?
不管栽赃还是故意冤枉,桑清柔都一定是提前有准备的,这赃物如果不从简兮身上搜出来,那要如何给她定罪?
简兮的神情有些阴冷,带血的嘴角微挑了挑,动作不大,像极了一丝不服气的嘲讽,但就这浮光掠影般的一点表情,已经足以让桑梓放下心来。
她深吸了口气,转身对老夫人说:“祖母,大姐若硬要说简兮偷了她的首饰,我也并不敢反驳,只是那丫头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不如就先让人搜一搜她的身上吧,若镯子真是她偷的,那我也不敢留她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桑清柔心下暗喜,正要吩咐金嬷嬷动手,却又听桑梓说:“祖母,梓儿有个请求,还请祖母让颐寿园的人来搜身。”
老夫人想了想,遂应道:“念夏,潋秋,你们两个来吧。”
“是。”
念夏和潋秋答应着走到简兮面前,伸手将她衣服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却什么都没找到。
桑清柔顿时有些急了,“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她来的时候,在半路上将东西给扔了!”
桑梓恨得直咬牙,她发誓这事她决不会就这样算了的,简兮之所以任人责罚,只是怕她越是反抗,事情就会越加糟糕。
不管东西是不是她偷的,到时候桑清柔给她安上一个不尊主子的罪名,她就吃不消。
心疼这丫头的隐忍懂事,却也痛恨桑清柔的欺人太甚,桑梓冷笑道:“祖母,梓儿觉得大姐说的有些过分了,且不说事情还没查清楚,她就先打了我的丫头,只说来的路上,这么多人跟着,多少双眼睛盯着呢,简兮怎么可能有机会将偷来的东西给随意丢掉?
话如果可以这样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