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喜色,立刻吩咐人说:“来人,去鞠嬷嬷的屋子里搜,看她说的是不是实话。”
秦氏震惊不已,愤然望着大夫人,冷笑道:“姐姐可真会替自己的女儿开脱,先是让鞠嬷嬷出来顶罪,后又让这个奴才来诬陷我收买她,你算计的倒是周全,只可惜我没做过的事,是绝不会承认的。”
只要先把桑清柔从这事里摘出来,大夫人就松了口气,她冷冷哼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我诬陷你,我还没有说你想栽赃清柔呢。等下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你还拿什么狡辩!”
秦氏望着桑桓,急道:“老爷,难道大小姐近身伺候的人,这点忠心就值二百两银子吗?何况,事情若真是我做的,我陷害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好处?”
秦氏满以为凭着她与桑桓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对她多少都有几分信任,可在看到桑桓那冰冷毫不加掩饰的怀疑目光时,秦氏心底瞬间一片冰凉。
这个男人,他果然是不信任任何人的。
在他这里,什么夫妻情分,什么恩爱柔情,在这种时候,全都变成了过眼云烟。
桑桓是不肯轻易做决定的人,大夫人看见秦氏脸上那些微妙的情绪变化,从焦急期盼到心寒失望,想她终于也尝到了这种不被他信任的滋味,姜氏心中竟有种报复过后的快感。
很快的,便有婆子捧着一包银子回来,姜氏更是暗中得意不已。
这包银子,乃是她给鞠嬷嬷,让她送去成衣铺的定金。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在滢妃娘娘面前露脸,大夫人怎会不想让自己的两个女儿抓住机遇?
滢妃娘娘是谁,那可是后宫代皇后执掌凤印的第一人,她举办的宴会,皇上会不赏脸过来看一眼吗?
只要到时候,这姐妹俩能出类拔萃,大夫人是不会在她们的衣衫首饰上吝啬银钱的。
也幸好,鞠嬷嬷还没来得及把这包定金给送出去。
绛红色缠枝莲暗纹的包袱里,包着二百两银子,十两一锭,不多不少,正好有二十锭。
桑桓问秦氏,“你还有什么好说?”
秦氏心里轰然一下,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相信了这鞠嬷嬷的话,要处置她了?
秦氏含泪摇头,“老爷,鞠嬷嬷是大小姐身边的人,就凭她屋子里有这二百两银子,您就要断定是我想要陷害大小姐?不过是二百两银子而已,您凭什么以为一定是我给她的,而不是别人?您宁可相信一个奴才的话,也不相信我?”
桑桓不说话,就那么冷冷看着秦氏,那样幽深莫测的眼神,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桑梓这时候却走出来说:“父亲,如果您难以决断,不如就问问这位道长吧?”
不等桑桓回答,那老道士已经怪叫道:“问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当然知道。”
桑清柔先声夺人,咄咄逼人的骂道:“你这个臭道士,分明就是暗中串通了秦氏,想要害我,你们都是一伙的!”
桑清婉这时候却用力拉了她的衣袖一下,心中无奈这个大姐的沉不住气,只好出言阻止道:“大姐,你别说话,这事父亲自有公断,不会冤枉了你的。”
桑梓想这个桑清柔脑子还真是一根筋,如果这事真的是秦氏做的,东西只要从桑清柔屋子里搜出来就够了,她哪里还需要再去串通这个老道士?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桑清柔哼了一声,朝着桑清婉吼道:“东西没从你屋子里搜出来,你当然不着急,你到底当不当我是你大姐?”
桑清婉本是为她好,被她这样当众吼回来,当即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