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却回头握着她的手,凄哀道:“婉儿,你行事最是沉稳,且你父亲对你的话,一向都听得进去,你去帮你大姐求求情吧?”
桑清婉搀起大夫人,头也不回的离去,边走边用只有大夫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母亲,这会子父亲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硬劝只会适得其反。
而且父亲对于此事,也只是怀疑而已,他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巫术是大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所以他才会杖毙了鞠嬷嬷,然后罚大姐去思过。
这并不是我们不能承受的后果,况且以大姐的脾气,去磨磨她的性子也不是坏事。
我们对外只说祖母身体不好,大姐是去家庙为祖母祈福了,如此,滢妃娘娘那里,反而还能为大姐赚个至孝的美名。
等以后,我们慢慢查出,那陷害大姐的人是谁,再跟父亲解释清楚,那时候,父亲一定会加倍补偿大姐的。”
大夫人叹道:“可是清婉,不是母亲偏向你大姐,而是你们是亲姐妹,倘若将来能够一同入宫,那就可以互为臂膀,不至于轻易被人给害了。
倘若你们其中只有一人能够入宫,那另一个人必然也能因此平步青云嫁个好人家为正室。多一门权势稳固的姻亲,我们桑家也能门庭牢固,富贵不衰。
这对你们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情,所以我才那么希望你大姐能够跟你一起去参加滢妃娘娘的宴会。”
桑清婉淡定的抿了抿唇,轻声劝慰道:“母亲,您不用担心,如果您真的想让大姐参加滢妃娘娘的宴会,我自然有办法让母亲和大姐如意,只是眼下,母亲要多顺着父亲些,千万不要再让父亲对您有任何的不满了。
大姐不会听我的劝告,等下送她去家庙,您千万要告诫她,出府的时候,不可以有任何埋怨父亲的话,她现在受的委屈越大,将来就会有更多的回报。不管她明不明白我们的苦心,都不能让她表现出对父亲的任何怨恨不满。”
大夫人握着桑清婉的手欣慰点头,这会被女儿规劝的心里宽松了不少,不觉苦笑道:“婉儿,幸好还有你在,你大姐性子浮躁,没有你思虑周密沉稳冷静,以后,你可要多帮着她些,绝不能让那个贱奴生的臭丫头欺负了她去。”
桑清婉这时候却皱了皱眉,有些不解的说:“有件事我还没有想明白,明明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那被换掉的小册子,怎么忽然就到了大姐的屋子里?莫非大姐身边,真的出了内奸吗?”
“这事不急,若你大姐身边真有内奸,也必然是被桑梓那丫头给收买的,我迟早能将这个内鬼给揪出来。”
大夫人头晕抚额,因着在病中,又闹腾了这一场,身子便有些吃不消,脚步虚浮的走路都有些不稳当。
“我纳闷的是,那个老道士是怎么死的?不管是桑梓还是秦氏,她们都没有杀他的必要,那老道士死了,只对我们有好处而已。那么,又是谁在暗中,不知不觉用什么方法杀了他呢?”
桑清婉目光躲闪的低下头去,并不去接大夫人的话,只委婉道:“母亲,那老道士人都已经死了,您还想他做什么?不管他怎么死的,死了我们都能安心了不是吗?
否则他出了桑府,万一被人暗中抓住,严刑逼供之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岂不又要给我们惹麻烦?今天这事,不管成败,他都不能留活口!”
大夫人点了点头,似也表示赞同的说:“是啊,人若没有一点狠心,就成不了大事,你做事确实比你大姐想的要长远,也只有这样,你才能跟那个诡计多端额丫头有一较长短的资格!”
桑清婉扶着姜氏在游廊下坐了下来,轻声道:“母亲,你放心,就算桑梓那丫头得了滢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