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故作讶然道:“竟有这样的事情,可是我并不知情啊,也并未到过湖边,连娘娘那池莲花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又何来残害一说?”
“放肆,你还敢撒谎!”
“让她把话说完。”
滢妃制止了曹姑姑,精明的眸子扫过殿中诸人,将每个人此刻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笑意莫测的吩咐道:“你继续说,只要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本宫也不会冤枉了你。”
桑梓忙道:“多谢娘娘英明,臣女如今也明白,必定是遭了小人的算计,可其实真相也并不难查……”
她话未说完,便见有个小公公指着她说:“滢妃娘娘,我明明就看见她去过湖边,还往水里撒过东西。”
此时,有个小宫女也附和道:“娘娘,奴婢也看见了,确实是她不假,因着这身衣服的缘故,奴婢虽未看清楚脸,但是印象却特别深刻。”
这两个人,桑梓曾在去湖边的路上遇见过,她记得。
因着他们的指证,大殿里顿时传来一阵议论声。
“那可是滢妃娘娘的心爱之物,她莫不是疯了吗?”
“一个小小的庶女,什么都不会,心思倒是阴邪的很,毁了娘娘的莲花,连累娘娘被皇上怪罪,她以为她们桑家的人就能上位吗?”
“真是愚不可及,这样做,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桑梓微微一笑,继而说道:“众所周知,我只是桑家庶出的小姐,就算我大姐受了伤,可我二姐还在,有些事,我是无论如何都越不过嫡姐去的。
那么试问,你们觉得,我毁了娘娘的这池莲花,用意何在,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滢妃双眸微眯,却并未开口。
姜楚玉这时候却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让原本还有些疑心的滢妃,眸色骤然一冷。
她说:“有人看见你和梅嫔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这样一说,曹姑姑也恍然道:“正是,刚才还是梅嫔身边的素兰将她送了回来,你莫不是和梅嫔勾结,想要陷害滢妃娘娘吗?”
滢妃和梅嫔,两人一直暗中较劲,勾心斗角。
前不久梅嫔还因为大意着了滢妃的道,结果让一只黑猫给抓伤了脸,至今需要戴着面纱无法面圣。
这句话,无疑给桑梓做这件事,找到了最好的理由。
滢妃阴翳的眸子划过一丝狠厉之色,冷冷下令道:“来人,给我拖下去打,直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桑清婉的嘴角漾起得逞般的冷笑,姜楚玉则是像看一棵蒲草那样,带着轻贱的眼神打量着她。
分明就是在说,一个庶女,非要到这种场合来自取其辱,怨得了谁?
可桑梓却说:“娘娘,请您不要偏听偏信,被有心人给利用了!娘娘细想想,臣女是在青州长大的,而梅大人全家之前一直住在滁州,两年前才调来京城。
且不说两地相隔千里之遥,只说来京不久,梅嫔娘娘就入宫了,臣女怎么可能会有机会与她结识?”
滢妃还未言语,又听姜楚玉不轻不重的加了一句,“可是有人看见,你和梅嫔在凉亭里下棋,若非是熟悉之人,梅嫔怎么可能与你那样亲近?”
“那是因为,那小公公走后,我走迷了前去问路,娘娘邀我小坐了片刻而已。滢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问一句,看臣女有没有撒谎。”
滢妃幽深的眸子环顾众人,最终却落在了姜楚玉身上。
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姜楚玉有些浑身不舒服起来,她才又转向桑梓,诡谲笑问:“你说有个小公公引着你去湖边,那他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