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墨白讶然转身,目光微凛,望向秦艽。
秦艽暗中摇头,忙出来打圆场问:“你在说什么,怎么这么没头没脑的?”
桑梓心里不高兴,赌气不理他们,撅着嘴一个人坐在桌前生闷气。
枫墨白与秦艽莫名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秦艽过来问:“怎么了丫头,先生这么远跑过来看你,你使什么性子?”
“怎见得就是来看我,而不是别人?”
枫墨白净了手,走过来撩衣坐在她旁边,笑问:“那你觉得我是来看谁?”
桑梓白了他一眼,嘀咕道:“我怎么知道?”
枫墨白点头示意秦艽退下,然后盛了碗汤放在她面前,说:“吃饭吧,别闹了,因为你今天进宫,我不放心,所以才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你今天在宫里还顺利吗,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桑清柔被滢妃陷害残废了,姜家大小姐想害我,结果却坑了自己,被滢妃赏了二十板子,还差点将她老爹连累进来,就这些。”
她说的极快,而且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筷子也不拿,依旧托腮气鼓鼓的样子。
枫墨白微一沉吟,若有所思的问:“还有吗?”
这香味不知怎的就让她想起了梅嫔,桑梓忽然转头,深望着他的眼睛说:“我在宫里看到清珞了。”
枫墨白脸上无波无澜,语气淡漠道:“不可能,清珞在桑州,已经嫁人了,上个月还给艽爷写了问安信,她怎么可能会忽然出现在宫里?你一定是看错了。”
“可她既然在桑州,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给我?还有,她给艽爷写信,为何不向先生报平安?”
这一连串的发问,是存在她心底许久的疑惑了。
枫墨白知道,以她的性子,必是要刨根问底的。
所幸他有所准备,他起身去内室,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回来递到她面前说:“你自己看吧。”
桑梓半信半疑,抽出信纸细细看完了,又将信纸小心的放了回去,叹道:“只要她过的好,我就放心了,既然艽爷一直和她有书信往来,为何不早告诉我?”
“梓儿,艽爷每天有那么多事要打理,而且也不经常见到你,怎么可能事事都想的那么周全?
路途遥远,清珞也并不经常联系他,艽爷也只是偶尔会把她的书信递到我这里,大家各自安好就行了,是不是?”
桑梓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沮丧,“虽然她从未有书信给我,但还能在心里惦记着我,我也满足了。”
“好了,吃饭吧。”
桑梓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想问,却又怎么都开不了口。
枫墨白见她还是不高兴,正想要问她到底是怎么了,忽见秦艽拿着个香囊进来说:“商陆刚才把这个送了过来,说是先生落在马车上了。”
桑梓忽的站起身来,一把夺过艽爷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恼着脸问:“谁的?”
枫墨白不动声色的望着秦艽,听他说:“梓儿别闹,这是临来的时候,芊叶做的香囊,说是这边树木多,怕蚊虫叮咬,戴着驱虫用的,怎么你连芊叶的针线也认不出来了吗?”
桑梓一怔,见他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儿纹丝不动,顿觉有些尴尬,垂眸去看那刺绣的针脚,果然是芊叶的针线。
趁着这个空档,秦艽暗中指了指自己的衣襟,枫墨白抬袖轻嗅,顿时眼角急跳了几下,暗中去看她的脸色。
“这,大概是不留神落在马车里了。”
桑梓拆开那香囊,里面的东西,都是一些名贵的香料,另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