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蕴巴不得呢,这个时候让他离开,回去他非得疯了不可。
“二夫人,若有需要之处,我自当尽力。”
秦氏点了点头,便带着他去了前院偏厅。
温庭蕴的心一直悬着,他翻墙过来的时候,见桑梓昏死在柴房附近,他不确定她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内伤?
从大火中出来的人,多会被伤及肺腑,天知道她究竟在火里待了多久,又是怎么跑出来的?
桑桓命人去请大夫,而这时,桑梓和简兮也已经醒了过来。
她们主仆衣衫被烧的不成样子,头发被烧焦了不少,脸上也是乌黑一片,看上去狼狈不堪。
可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其实她们根本就没事。
这些都只是为了卖惨而已,如果不惨,如何能让人看清楚桑清柔的险恶居心?
秦氏扶着桑梓从偏厅内室出来,桑桓正在焦虑不已的等着大夫给桑清柔诊治。
桑清柔身上多处烧伤,被简兮扔进火里的时候,落地的瞬间被柴房里尖锐的树枝刮伤了脸,伤口又被大火舔噬,整张脸现在可谓是惨不忍睹。
更重要的是,里面灼热的空气烫伤了她的气管,以后她的嗓子怕是也要毁了。
桑梓在秦氏的搀扶下,慢慢走到桑桓面前,含泪跪道:“求父亲为女儿做主。”
桑桓心烦气躁,没什么好气的说:“等你大姐醒了,我自会查明柴房起火的原因,你不必着急喊冤。”
桑梓知道,不管怎么说,桑清柔都曾经是他最疼爱的女儿,自己这个庶女在他心里根本就没什么分量。
如果可以,也许桑桓宁愿今晚躺在那儿被烧的体无完肤的那个人是她。
桑梓执拗的跪在地上,微微垂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投下一片阴影,遮挡了眼中所有的情绪。
“梓儿要说的,不是今晚柴房走水的事情,而是那座玉狮镇纸失窃,根本与我无关。”
温庭蕴在一旁焦急插话道:“桑大人,梓儿怎么可能做这种偷盗的事情,她手里又不缺银子用。”
桑桓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二少爷,您宽坐莫急,事情的真相如何,迟早都会弄清楚的。”
温庭蕴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有些冒失了,可看到她被人害成这样的跪在地上,他岂会不心疼,言语间难免就有些急躁莽撞了。
“是,无论如何,我都相信梓儿是清白的。”
桑梓跪在地上纹丝未动,继续道:“之前父亲不给梓儿辩驳的机会,现在是否愿意听我把话说完?”
桑桓十分不悦的挑了挑眉头,“你说吧。”
桑梓无视他语气里的反感,也不想去迁就他现在是种什么心情,只面无表情的冷冷道:“母亲说我偷盗父亲的心爱之物,还收买了证人冤枉我,可是我只想跟父亲说明白,事情不是我做的。三天前的那天中午,我是在二夫人那边用的午饭,这点二夫人可以为女儿作证。”
事发突然,而且姜氏之前瞒的紧,所以秦氏才知道此事。
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也是傍晚时分才听人说起,还未来得及跟桑桓说明白。
这会听桑梓提起,便忙站出来说:“老爷,梓儿没有撒谎,那天我要给怀瑾做件衣裳,因着有个绣片儿怎么都绣不好,就让梓儿帮我绣的,顺便就留她在我那边用了午饭。之后,她就一直留在我那里帮着做针线活,一直到傍晚才回去,怎么可能去您的书房偷东西呢?这事我那边的人都可以作证,你若不信,也可以问问怀瑾,他是从来都不会跟您撒谎的。何况,梓儿若是缺钱,只要她开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