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朝廷有朝廷的难处,而我能做的也实在有限,这次让王爷替我担了这么大的风险,我只求皇上能看在人命关天的份上,不要怪罪王爷才好。”
子猷将她送到马车前说:“三小姐多虑了,皇上若要怪罪,怕是早就有圣旨下来了,所以你大可放心。
对了,今天三小姐做的这桌盛宴,王爷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我看的出来,他吃的很高兴。”
桑梓上了马车,又掀帘子探身问:“子猷,你家王爷总是这样吗,喜怒不行于色,还是故意挤兑我呢?”
“这个时候,难道三小姐还指望王爷会夸奖你吗?”
桑梓想了想也是,便吩咐车夫说:“走吧。”
她回到桑府的时候,简兮和蕙心都已经跑出来接她好几次了,见她下了马车,两人立刻跑上前去问:“小姐,你没事吧?”
桑梓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呵着手说:“没事,没打我,也没罚我,本来先生还想留我在那儿吃午饭的,可是艽爷不待见我,就把我赶回来了。”
蕙心忙问:“小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没吃午饭吗,那奴婢马上回去给你准备。”
桑梓安抚的笑了笑,摆手说:“不必忙活了,我在逸安王府吃的,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王爷,就去他府上玩了一会。”
简兮又气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跟在她身边,怪道:“小姐也真是的,我们在家里担心的要死,坐立不安一整天,你倒好,没事也不打发个人回来说一声,害我们白白担心那么久。”
“好啦,是我不对,先生没罚我,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又碰上逸安王,说起昨晚的事,就把你们给忘了,是我的错,下不为例好了。”
进了屋子,简兮把她平日里用的那个小手炉拿过来塞进她怀里问:“小姐,快暖暖身子,昨晚的事,逸安王怎么说的?”
桑梓打了两个喷嚏,觉得这天可真冷,缩在被子里抽了抽鼻子说:“没事了,皇上并没有怪罪王爷,何况也没拿住人,怎么定罪?”
“这样就好。”
简兮忽又想起一件事来,忙回禀说:“上午惜春过来说,芸姨娘有孕了,老爷老来得子,老夫人高兴的不得了,让咱们有空过去给道个贺呢。”
桑桓除了姜氏和秦氏这两个平妻之外,还有两房妾室,芸香和妙菱,两人都是在桑梓回府前不久才收的房,因着大夫人威严,又有秦氏这个平妻压着,两人倒也安分,从不敢造次生事。
可不敢造次,却不代表这两个都是绵软的主。
桑梓接过蕙心递过来的姜汤,慢慢的喝着,笑道:“真不知道大夫人现在是种什么心情,如果我说的没错,芸姨娘这一胎,算算日子,应该是在姜氏出府以后才怀上的吧?”
蕙心哼道:“若说这芸姨娘也是个有心机的主,都怀孕三个多月,胎儿都坐稳了,这才说出来。
惜春暗地里跟我说,当时几个人都在老夫人屋子里,秦氏倒没见有多么意外,倒是大夫人,惊闻这个消息,差点砸了茶杯烫了手。”
“她自然是心寒的,桑清柔至今下落不明,桑桓之前还大肆派人寻找,这几个月下来,你看他脸上哪还有当初的半点焦虑?芸姨娘偏又在这个时候有孕,若是再给桑桓生个儿子,哪还有桑清柔什么事?”
桑梓吩咐蕙心说:“你去,把我们衣橱里那几匹绯色的绸缎给芸姨娘送去,就说我受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她,暂时无法亲自上门给她道喜了。”
蕙心忙应着去找东西,然后亲自送了过去。
也不过半个时辰左右,蕙心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一进门便说:“小姐,大夫人那边好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