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奢求,只想像现在这样平淡的过日子,我想要的他给不了,他想要的,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就这样也好。
何况这天下是他们萧家的天下,兄弟相争,我一个小女子又能如何?简兮,我从不高估我自己的能耐,所以,我不会再回去了。”
简兮看了不远处站着的侍卫长一眼,却始终还是有些担心,“可是小姐,皇上有圣旨给他们,要他们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平安带回去,我怕他们不会这样就算了的。眼看着这些人越来越没有耐心,我真怕到时候,他们会强行带您离开。”
桑梓淡淡道:“我不想走,谁也别想强迫我。”
说完,提起水桶,又去了河边打水。
自从来到骞州,桑梓晚上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附近的村民对她都很友好,她也喜欢居住在这样民风淳朴的地方。
可这天半夜,不知受了什么惊扰,她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而下一刻,她就看到桑怀瑾站在她的床前,手里拿着一把剑,正抵在她的胸口。
桑梓躺在那儿,定定的与他对望了许久,才缓缓坐起身来下床。
而这个过程中,桑怀瑾始终神色冰冷的拿剑指着她。
屋子里没有点灯,借着月光,她看到虽然不过短短数月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许多,似乎也比之前更强壮了,只是肤色比以前黑了不少。
桑梓不慌不忙的盯着他的眼睛问:“你千里迢迢找到我,就是为了要杀我?”
桑怀瑾怒吼道:“你害死了我全家,害死了我的父亲,还让祖母也病死在了大牢里,难道我不应该杀你吗!”
“桑怀瑾!”
桑梓的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你说我害死了你全家,那么我的家人,他们又是被谁害死的?我们韩家上下三百多口人,是被谁害死的!
我祖父当年在大牢里受尽折磨含冤而死,我父亲,伯父,被砸断筋骨,遭受非人的虐待,最后昏死过去被迫画押认罪,韩家背上谋逆的罪名遭到血洗,这一切又是谁造成的!
你们桑家落到这个地步,不过就是罪有应得而已,你有什么好怨恨的?该怨恨的人是我!
如果不是桑桓贪图富贵,构陷同僚,我们怎么会家破人亡,我母亲又怎么会入了奴籍,我又怎么会成了你们桑家的庶女!”
桑怀瑾握着剑的手有些发抖,他知道自己理亏,可那是灭门之灾,不走这一趟,他心里始终不得安宁。
又听桑梓冷冷讥讽道:“我是韩家唯一幸存下来的人,你父亲杀了我们全家,而你作为他的儿子,现在又要来杀我。你动手吧,你杀了我之后,就可以高枕无忧,再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找你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