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鸥抛下重伤的敌人,径直来到中箭的齐冬旁边,只见齐冬左手正抱着鲜血直流的右手,低声痛苦地呻吟着。
“哪里受伤了?”凌鸥问。
齐冬放开左手,将右手展示给凌鸥看。
原来齐冬的右手中了贯通伤!
这枝箭射来之时,齐冬下意识地用手臂一挡,将箭硬生生地挡了下来,但是也被一箭贯穿了右手小臂!
幸运的是,目前为止,血浆还没有喷涌而出,这说明情况还不至于太严重。
凌鸥道:“我先送你回去!”便将齐冬扶上缴获的一匹马,自己又飞身上了马,坐在齐冬身后,拉住缰绳,护住齐冬。然后顺便牵着另一匹俘获的马,缓缓往回走。
凌鸥不敢纵马飞奔,他尽可能地低速地走,以便走得稳一点,使得齐冬不至于太难受。他一边走着还一边警醒地注意身后的动向。
过了一会儿,凌鸥沿着一条最近在泽田中开辟的马道,穿越围绕着小东山的水田、沼泽,回到了小东山驻地。
小东山众人见有人受伤,急忙来料理。李文颇通医术,忙过来诊治,诸卫悉来帮忙。
凌鸥退在一旁,看着众人忙碌,忽而忙叫住南卫张小勤,道:“快点带你的人去南头小马道,那里还有我们的两匹伤马,对方两名伤员,搞两台牛车过去,把他们弄回来。记得全副武装,小心有敌人。警醒点,有事先跑,不要恋战。”
张小勤道:“明白了。”便招呼他管内的佃农一同拉车前去了。
李文给了齐冬一壶酒,齐冬一饮而尽。
李文将一团布团递给齐冬,齐冬紧紧咬住。李文又让几个大汉过来压住齐冬的身体和右臂。
而后,李文将齐冬右手上的箭枝剪断,用酒在齐冬伤口浇洗了一番。
酒渗入箭和伤口的缝隙中,刺激着裸露的神经,齐冬痛得睁大眼睛,青筋尽露,不停地挣扎起来,几个大汉,几乎都压制不住。
李文不紧不慢,将断箭缓缓地抽离出齐冬的手臂,而后迅速擦干、包扎好伤口。
齐冬此时已经痛得筋疲力尽,不停地喘着气。
李文拿出齐冬嘴里的布团,给齐冬倒了一碗水,让他送服下一颗药,让人给他盖上一层毯子,免得他着凉。
做完这些,李文方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阿冬你不用担心,谢天谢地,没伤筋骨,只伤了皮肉,我给你料理完了,吃的这颗药是从观中带过来的,专治外伤,很见奇效,你安心休息,不日就好了。”
齐冬微微点头道谢,而后沉沉睡了过去。
李文这才转过头去问凌鸥:“主持,这是怎么回事?”
凌鸥道:“是利维,带了一大帮人马来,可能是来踩点吧,和我们遭遇了。”
李文道:“果然不该放他走。”
凌鸥道:“也怪我错放了他。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识抬举,以怨报德。下次见到时,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李文道:“他逃了?”
凌鸥道:“是啊。我们两人,他们七人,利维这家伙一直躲在最后面,没干到他。其他有五人被我……们弄伤了,不过还是逃了三个,剩下两个晕了。不过我急着带齐冬回来,没再管他们。”
“没补刀?”李文问道。
“没有,我不干这种事。”凌鸥道。
“可惜了。”李文道。
“没事,他们以后拿不起剑,拉不了弓,没有什么威胁了。”凌鸥解释道。
“怎么……你……?”李文听罢一脸诧异。
“他们至少有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