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垣断壁,满目苍凉。
凌鸥不明情况,不知是否有敌情,赶紧驱马奔跑起来,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主持,是你吗?”
凌鸥回应了一声。
只见新驻所处,点起火把,上面的人,呼喊起来。
凌鸥下了马,将马匹牵往驻所,却见到诸卫领着众人,正挤在窄小的驻所中瑟瑟发抖。
李文见到凌鸥,双膝跪地,垂首道:“属下失职,致使众人蒙难,请主持治罪!”
众人听罢此言,再次哭喊起来,七嘴八舌地陈说着苦状、咒骂着心狠手辣的敌人。
一个村妇本呆睡在丈夫怀中,听到喧哗,突然也哭跳起来,跳在凌鸥面前,一把抓着凌鸥的头发,一个劲地喊:“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此刻,凌鸥已经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便静静站着,任凭这个村妇折腾着,不忍挣开。
众人忙过来扯开疯妇。
凌鸥看着众人,心中伤感非常,眼中泪流涟涟,哽咽道:“对不起……大家……”
一阵混乱之后,众渐渐人复归平静。
凌鸥带来的药材,正好可以用来诊治伤员。
等诸卫料理完众人,便用烧剩下的谷粮煮了些米汤水给众人当宵夜。
吃罢宵夜,众人陆陆续续睡下了。
大部分房子都烧没了,为了便于护卫和安全,他们如今只能睡在窄窄的驻所了。
凌鸥带着诸卫在驻所外护卫着。
李文轻声细语地给凌鸥汇报大概的情况。
凌鸥听罢李文的汇报,唉声叹气起来。
“文,你说,我们来收复小东山,给大家带来这么大灾祸,是不是算是做错了?”凌鸥伤心地说道。
“主持,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啊,这些事,都是敌人造的孽啊。”李文道。
“损失如何?”凌鸥问道。
“本堂死两人,伤十数人,重伤两人,房子毁了七七八八,主要是驻所周边的没事,因为这里离寨中房屋有一些距离。粮仓三座没了两座,也是驻所旁边这座还在。至于那些南山俘虏,倒还在,他们关在驻所旁边,一根毛都TM没伤着。听说附近村中,还有死伤,但都不是本寨中人了。”西卫田毅平静地说道。
“两个人怎么死的?”
“一老一小。老人是被敌人砍倒,然后被火烧致死。小孩是被敌人在路上踩死的……”
“真是畜生!……对方是谁?”
“看起来,像以前闯入我们镇上的青旗寨马十七。”
“青旗寨?”
凌鸥说着,突然想起师尊的计划,再次确认道:“是最近很猖獗的那个,寨主以前是蟠龙军那个青旗寨吗?”
“正是。”
“那他们为什么后来往西逃去了呢?”
“有可能是和花梗寨或者是南山堂结盟了吧。”
“花梗寨……南山堂……青旗寨……你们做了初一,就可别怪我狠下心去做十五了。”凌鸥自言自语道。
一个念头在凌鸥心中突然萌发起来,心中的魔鬼影子突然窜出来,将凌鸥的理智悄然蒙蔽。
一个尘封已久的片段,此刻突然浮现在眼前——
凌鸥突然仿佛看见自己提着一柄血淋淋的利剑,呆若木鸡地站着。
环视周遭,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数个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人。
凌鸥顿时陷入了无比的惊恐之中……
“主持?主持?你怎么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