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以后,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作家,再次回到这座南方的城市寻找创作灵感。
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这里的人民非常喜欢雨,称之为“喜雨”,用当地人的话说:“喜雨常伴,万物润长。”
我安静地坐在出租车后排位置,向车窗外凝望着这座常年被雨水洗刷的这座变化巨大的城市。
“司机,靠边停车!”我急吼道。
“怎么了?”
“靠边停车!靠边停车!快!”
司机赶紧靠边停下了车子,不安地说:“小伙子晕车了?下车去吐,别吐在我的车上!”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司机莫名其妙的神情看着我,嘀咕道:“年纪轻轻的什么体质,坐一会车就晕车,我开了十二年的出租车,车技也不至于太烂吧?”
我甩下车门,冒雨往车后面跑去。
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怀抱着一个婴儿。
“郝帅!是不是你?”
那个人听见我的叫声,慢慢转头过来,无神的两眼和斑白的两鬓让我非常吃惊,这是我七年前认识的郝帅吗?
“你是?”郝帅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毫无气力。
“我是南晓卿,你不认得我了?”
他没认出我,我并不觉得奇怪。七年了,人都会变样,我已不是当年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人长胖了啤酒肚也出来了,更何况穿衣打扮再讲究一些,难免“改头换面”得无法辨认。
“我是你的大学同学南晓卿。”
郝帅杵在那里好一会儿,眼睛没有动过,脑子里思索着。
“原来是你,我真的……”
他激动地想和我拥抱,但是顾及到手里的婴儿,还是改为了点头示意。
“你说话怎么变成如此有气无力?我的印象里,你是很开朗的。”
他没有回答我,而且转头看向了来车的方向。
“你在这里干啥呢?”
“等着打车,下雨天不好打车呀!”
“走,我顺路,出租车在那儿呢!”
“不顺路,不顺路!”
“走吧,别客气!”
好说歹说,郝帅被我推进了出租车里。
司机好生惊讶地盯着我:“吐完了,还带个人上来?”
“我没吐。郝帅,去哪儿?”
郝帅怀抱的婴儿哭了,他没有搭理我,而是娴熟地拿出奶瓶给婴儿喂奶,一边哄着:“不哭不哭,宏宏不哭。”
“问你们呢,要去哪里呀?停太久了交警要来抄单的!”
“去南湖附近的有间冰室。”我回答道。
一路上,我们没有再搭话,婴儿的哭闹声也停止了,车里安静得有些尴尬。
下午两点半,有间冰室。
我和郝帅都点了饮料。
“服务员,麻烦你把奶瓶装满水,要温水,谢谢。”
“不客气。”
郝帅一直轻轻摇晃着婴儿,婴儿舒服极了,呼呼大睡。
“男孩?女孩?”我问。
“女孩。”
我点点头,想再多问一句,但是看着精神憔悴的郝帅,不好意思再问出口。
“这孩子,不是我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问题?”
“你能把我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吗?”
我错愕,没有马上作答。
“算了,也许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