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求于你。”黑衣人的声音淡淡的,听起来没有什么感情。
女子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理了理墨绿色长长的衣袖,向着黑衣人走了两步,“就是她么?”女子以一种莫名的神色看向白泪荆,幽深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光泽。
被一个陌生人那样盯着,泪荆显得有些局促,看了看女子,然后忽然弯腰说道:“师母好。”
寂静,落针可闻的寂静,这句话让女子瞬间失去了言语。
女子风韵犹存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娇羞的神色,像是瞬间回到了豆蔻年华,“你叫我什么?”女子声音颤动着问道。
“师母?”这次泪荆的语气带上了疑惑。可以随意在容妆的时候让师父进闺房,难道不是师母么?不是么?
“嗯,以后你便这般叫我吧。”女子点了点头说道,脸上露出一丝与原来的威严不符的喜色。
“胡闹!”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像是看不下去两人自导自演的闹剧,然后直奔主题,“我想让我的徒儿在贵庄住下。”
这次轮到白泪荆愣住了,眼神黯淡了一下,心里想着要走的终归要走么……
女子却似乎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而是伸出了那只长着些许薄茧但却不影响整体美观的玉手,“报酬。”女子仿佛理所当然一般说道。
黑衣人顿时不说话了,好像是被女子的这个举动噎住了,犹豫了很久很久,然后取下了自己身后负着的漆黑长剑,递与女子。
女子却没有伸手去接的意思,眼睑微微地垂着,“你当真了么?我逗你玩的。”
黑衣人递剑的动作猛地僵住了,这次好像是真的被这个女人气到了吧。
泪荆却别着头拼命忍着笑,第一次,第一次见到能让师父吃瘪的女子,现在师父面具下的神情,一定很微妙吧。
黑衣人忽然长出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情,然后将黑色长剑重新负在了身后,“来日方长,我不一定能够回来,到时候还望你能够好好照顾我的徒儿。”黑衣人诚挚地说道,语气中没有掺杂丝毫其它情绪。
女子沉默了,“你当真要去取那永生药方?”
“嗯,这次出山就是为了这个,离魂草已经抢得翻天覆地了,所以我必须加紧步伐了。但我唯一不放心的便是她,现在我唯一信任的,可以将她托付的人,只有你了。”黑衣人说道。
女子深深看了黑衣人一眼,眼帘垂得更低了,静默了许久,“你去吧,她自当由我照看。”
从刚刚开始,白泪荆只是一直低着头,紧紧抿着嘴。
“那我便动身了。”黑衣人好像卸下了负担,转身便欲走出这个房间。
“师父!”低着头泪荆忽然猛地抬起头,呼唤道,“你真的要丢下荆儿不管了吗?”尽管之前的泪荆在心中还默默地与师父呕着气,但他真正要离开的时候,一阵恐慌却猛地席卷而来。
“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黑衣人没有回头。
“就不能带荆儿一起去么,”泪荆的脸上看起来有些委屈,“荆儿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荆儿会乖乖的,认真学习御剑术……”
“不行。”还是那个回答,黑衣人漆黑的面具透着冰冷,“五十年的山魅,原本想考验考验你的能力,你输了;在外面,差点被那马夫夺了性命……此番行程,比你想象中的还要艰险,就算是我,也没有那个本事完全护你周全……”
“我很强!”泪荆忽然打断了黑衣人的话,死死地咬紧着贝齿,“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就算打不过,我也可以全身而退……”泪荆倔犟地说道,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像孩童向着父母逞强。
黑衣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