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炎炎。
楚天阙衣衫褴褛,伏地牛饮着溪水,然后半死不活地倒在地上:“我不走了,死也不走了,就让它们吃了我吧!”
无双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在一旁打坐调息。
“省省力气吧……好好休憩……”
司怜面带风尘,发丝凌乱,抱膝紧缩在树下小睡,疲倦的小脸惹人怜惜。
楚天阙快要发狂:“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不就是杀了几匹狼吗?那群狼,为何没日没夜的对我们穷追不舍?都快一个月了……”
无双睁开眼:“不是一群,而是三群。”
“的确是三群。”司怜依旧闭着眼。
楚天阙坐直身:“何以见得?”
司怜:“我们一直是往北走,难道你就没发觉,我们只要走偏向东与西,就会出现狼群堵截吗”
“那又如何?”楚天阙不甚了了。
司怜:“表哥你笨死了,每个狼群都由一头狼王统领,而东、南、西三个方位都隐约有狼王的影子。”
无双:“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只幕后黑手,将我们推向难以估量的境地。”
楚天阙:“无双,你说这话又是何意?难道,追赶我们的狼群,也是被人驱使的?谁又有这个能耐?”
无双:“驱使狼群或许不可能,如果事先控制了狼王了呢?”
司怜醒来,看向无双,问道:“无双,你还有什么发现?”
“峡谷被堵,看不出什么端倪,但江边竹筏与断桥,都是人为。”
无双取出一节绳索与一根藤条,扔向他们二人。
藤条与绳索是固定竹筏或连接木桥所用,但,断开处平滑整齐,确实是被割断。
楚天阙不满问道:“无双,你为何不早说?”
无双:“早说与晚说又有何不同?”
楚天阙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
无双说的很对,无论知不知道,他们只有一条退路,那就是躲进山,只可惜,无论如何努力,也是徒劳。
无双皱着眉头:“幕后之人的意图暂且不知,但可以肯定,应该没有伤害我们的打算。”
司怜使劲扭捏着衣袖,气呼呼地道:“他们毁去过道,驱狼追赶,难道还不够吗?我们没有得罪他们吧?”
至于“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楚天阙后知后觉:“你们说的“他们”是谁?不会是那酒家老板娘吧?”
突然,无双一敛神,耳贴地面细听,说道:“来了!”
“什么来了?”楚天阙炸毛:“不会是狼群又来了吧?”
“嗷……呜……”
“走!”
三人继续狂奔。
“呜……呜……”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群狼,楚天阙欲哭无泪。
之前,不明白为何这狼群这般难缠,原来是受人驱使。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被逼到如此窘境。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这狼群,数量多不说,并且,进退有度,几乎达到令行禁止,不说正面击溃,就连杀掉几头狼也是难事。
至于擒贼先擒王,先杀掉狼王,那无疑是异想天开,因为,狼王不知藏身在何处。
不知过了多久,后面的声音渐渐淡了。
只见狼群不知为何停在远处,顿足不前了,只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嗷呜~”
隐约间,听到三声狼嚎。
狼群仿佛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