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划破了云层,张谶早早的便从小院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背着被重重棉布包裹着的断剑。
张谶轻轻的关上了院子里的门,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人们。
他昨天答应了赵云睿的事情之后便回到了这个自己醒来的地方,并且通过这里的人了解到,原来那天的那位女子真的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名医,许多因为患了不治之症便自暴自弃的人们都是被她领到此地来进行治疗。
她偶尔会过来这里待上一两天诊断一次,随后便又消失不见,大家都觉得她是上天派下来救助他们的人。
没有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只说了自己姓简便不再多说,所以大家都亲切的喊她简大夫,城里的人则是会喊简姑娘。
这下子张谶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既然是这么厉害的人物,那想必也是一位好人。
张谶美滋滋的睡了个好觉,于今天鸡鸣破晓之时便醒了过来,便是要出发前往华山。
当然不止是因为放下了心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原来他要去的地方便是纯阳宫所在的地方。
送的东西也是送到纯阳宫长老的手中,这叫他如何能不兴奋。
或许他依靠这一层关系就可以顺利的进入纯阳宫也说不定。
“云睿大姐——!,我走了——!”
张谶站在长安城门口的茶馆前拉开了嗓子喊道,附近的街坊居民纷纷打开了窗户破口大骂。
他却不以为意,笑容满面的看着茶馆、
片刻后,赵云睿才睡眼惺忪的打开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你个兔崽子,要走就给老娘走快点,别打扰老娘睡觉。”
“不行,我爹说了,做事都要有个规矩,做人要有准则,我既然答应了帮忙,那就要知会你一声我要开始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了。所以,我这才大清早的……”
“行行行,我现在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赵云睿没等张谶的话说完,急忙摆手打断了他,“我现在困的紧,现在要马上回去睡觉,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发,听到没?”
“好。”张谶毫不犹豫的点头说道。
赵云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衣领上的一颗扣子没扣好,兴许是刚刚太匆忙穿衣服的缘故。
她随意的将纽扣给系上便合上了房门。
张谶摸了摸背后的断剑,流露出了坚定的眼神,大踏步的便是走出了城去。
过了好一会儿,茶馆的大门稍微的被打开了一点点的缝隙。
随着吱呀的声音响起,门的角度也越来越大,赵云睿从里面又走了出来。
只见她穿着那一身蓝紫色的轻纱薄衣,优柔的身段一览无遗,秀美的长发就这样随意的披散在脑后。
她望着张谶离开时的方向,确认了他已经离开之后,便打了个响指。
只见瞬息之间,赵云睿的周身便已经是站立了四个蒙着面,穿着黑色紧身服的男子。
“把我的话传给老张头,说我就只能帮他到这地步了,剩下的路要靠他自己来走。”
“是!”
赵云睿又是一个人站在茶馆的门口。
“是时候开始营业了。”
……
温暖的晨光落在了凹凸不平的泥土地上,深浅不一的车辙延绵不断的伸向了远方。
路旁的不知名野花正绽放着自己最美好的姿态。
张谶打着哈欠漫不经心的沿着车辙走着,赵云睿说过,沿着这条被马车撵出印痕的泥土路前进,不出几日便是能到达华山。
所以张谶倒是不太担心不认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