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火边时见萝莉维娅正在喂阿喵饼干,偃修不禁宽心下来。
“为什么要费劲埋葬那个东西。”
萝莉维娅突然问道,那个东西自然是指猎手了。
“呃,刚刚想吃它来着,多少有点愧疚。”
“你想吃那种东西?”
“不,我是怕你饿。”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想吃哪种东西。”
“我不觉得,只是怕你饿。”
萝莉维娅幽幽叹气:
“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知道。”
偃修的眼神闪躲不定。
“我遇到过太多想要帮我的人了,结果最后一个个都是想从我这里索取不应得的东西。”
萝莉维娅停下了抚摸,阿喵在她怀里不依不饶打转叫唤。
偃修无言以对,诚如萝莉维娅所言,自己这般不知所谓地付出,不正是渴望回报的最有力证明吗?
凉飕飕的夜风吹拂,萝莉维娅捂嘴不住咳嗽,起先只是轻轻几下,接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得愈来愈频繁。
“着凉了吗?”
萝莉维娅摇头:
“老毛病了。”
阿喵通人性地飞起,温暖的尾巴裹住萝莉维娅的脖颈,趴在她的肩头撒娇。
偃修再次步入漆黑黑的林间搜寻着什么,许久摘回了几朵花蕊修长的黄色花朵。
“要是有热水就好了。”
“我来帮忙,虽然我的身体不太能承受高温,但让水沸腾还是可以的。”
银将自己的手臂悬置到火堆上,加热溪水。
“谢了。”
偃修将花朵碾碎,撒入水里。
见偃修自顾自地忙碌,萝莉维娅问道:
“你在做什么?”
“忍冬花,幸好这个季节还有残留着一些,能止咳的。”偃修接过银的一根合金管搅动水面,“我父母教我的。”
萝莉维娅恍然失神:
“父母……”
偃修心里咯噔一下,从她的语气来看她的父母或许已不在人世了。
“来,喝一点吧。”
银晃动手臂,热腾腾的蒸汽发散花草的香气。
萝莉维娅像猫儿一样舔了几口,温热甘香的水入口温润喉咙,减缓了折磨人的痒。
“你这人真怪,对第一次见面的人都这么热心吗?”
夜已深了,萝莉维娅仰望明晃晃的月亮,阿喵蜷缩在她肩上熟睡。
“想家了吗?”
“我没有家。”
“那你是在思念故乡?”
“你怎么知道?”
虽然心思被猜中了,但萝莉维娅并不太惊讶。
“东洲人见到月亮都会想起故乡吧?”
“我是欧洲人。”
“是这样啊。”
在信息交互爆炸的现代,从小生活在异国他乡的同种肤色的族人也是相当常见的,但尽管如此偃修仍不得不承认萝莉维娅极具东方女性的神韵美。
“你叫什么名字。”
“偃修。”
“我叫萝莉维娅,没有姓氏。记住今晚的月色吧,偃修。”
“呃?嗯……”
偃修没有注意到萝莉维娅语气里的异样,满心都在为萝莉维娅叫自己名字而欢喜。
这一晚偃修通宵守夜,亢奋得毫无倦意,心思却始终都在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