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家人用弓箭指着是因为他们要印瞳交出林瑶;与那个疑似顶级高手的中年道人磨了半天嘴皮子是为了给林瑶求药;刚刚废了那个纨绔大少是因为他想调戏林瑶。这一路上至今,印瞳给林瑶张罗着饭菜,四处奔波;为了林瑶的伤亲自下厨,还满城搜寻好吃的;带着林瑶逛灯会,只要林瑶喜欢,哪怕只是看了一眼,印瞳就会买来,比如自己腕上的青玉镯,脸上涂的脂粉,还有手里的花灯和腰间的面具……
而她就是林瑶。
印瞳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既然印瞳所展现出的危险和温柔都是为了她,那么她为什么要害怕?
“我就算再危险,但是绝对不会伤害你。”
林瑶脑中想起印瞳的这句话,觉得听起来却更像是一种另类的表白。
于是她的脸更红了。
忽然,林瑶抬起头来,仰着小脸倔强的看着印瞳,说道:
“你不许骗我。”
印瞳笑了。因为林瑶说的不是你不能骗我,你不要骗我。她说的是你不许骗我。
这是一种要求。很强硬,很霸道,也很亲近,很亲昵。
这说明林瑶并没把他当成外人。
甚至,印瞳觉得这是林瑶对于自己那句另类表白的回应,同样也是一句另类的表白。
于是他很开心,他说道:“有些事我可能不会说,但是但凡我和你说的必然都是真的。而且你要相信我,我不和你说,是因为现在还不适合让你知道,因为我现在我和你说的,必然都是真的。”
林瑶沉默着,嘴角微抿,点了点头说道:“好。”
印瞳说道:“还有,刚才对着那个舒正宁,你好像是要出手?”
不等林瑶说话,印瞳便说道:“记住,你伤还没好,不要乱动,杀手本该耐得住性子的。若是有事,一切有我。”
林瑶欲言又止,终于再次点点头:“好。”
印瞳放下心来,牵起林瑶的手,这次却没有什么解释,只是无比自然的牵着,就像是林瑶作为杀手,本能里就想要拿着武器一样自然。
林瑶无比自然的任由印瞳牵着。
虽然一切都是那么流畅自然,但是却又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那灯火好像更加灿烂了,那流水好像更加温柔了,那石桥好像更加好看了。
就连那河里一盏盏少女们用来求姻缘的莲花灯,都变的好像真的莲花一样,就像山里开的野花,似乎都带着香气,随着印瞳和林瑶移目望去,便在视野里一朵朵接连盛开,开的无比美丽。
肯定是遇到了一桩好姻缘吧?肯定是这样,要不然这花怎么会这么好看呢?
“明天我们出城。”印瞳忽然说道。
林瑶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银丰商行。”印瞳说道:“还记得你问我马车哪来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说这是保长家的,当年他们做生意被同行算计,结果破产,最后只落得这一套马车。”印瞳说道:“而当年那个同行,就是银丰商行,那个算计保长一家的人,就是舒正宁的老子,银丰商行的掌权人,舒明甫。”
印瞳顿了顿,说道:“舒明甫这个人我听说过,为人阴险狡诈,精于算计,而且不择手段。打压同行,暴力要挟,勾结贪官,只要能敛到钱财,不管是敲寡妇门还是挖绝户坟他都干的出来。而且他膝下只有舒正宁一个独子,溺爱之极。虽然说,以舒正宁的身体状况,就算我不踹那一脚也难保舒家的香火能不能传下去,但是我到底是踹了。既然踹了,那就难保舒明甫一怒之下会不会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