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无论是哪方面,韩国都和夏国很像。
大概就是因为太像,便觉得这里并没什么新鲜好玩的,在釜城逛了一圈,印瞳就和林瑶出城了。
边城往往是最无乐趣的,釜城里夏国驻军极多,经常能看到很多军人排着队从街道上走过,或者行人突然让开,然后一群战马奔跑而过。
林瑶似乎不喜欢军队,军队太过严厉肃杀,会让鲜活的人们变的拘束。
所以两人便出城了,出城之后,一路上林瑶忽然抱怨起来:“都怪你,你怎么点那么多菜?全浪费了。”
印瞳没想到林瑶还在想那一桌好吃的,同时表示自己很无辜:“我看你最近吃的少,所以觉得到了异国就让你尝尝鲜,说不定能多吃点呢?”
“你是故意的吧?真把我当猪养吗?你见过那个女孩子能吃那么多的?”林瑶皱皱小鼻子,娇嗔的质问了一连串问题。
印瞳说道:“你在生病的时候吃的就很多啊!一顿吃的赶上我一天吃的,而且整天都在吃也没觉得撑。”
林瑶:“……那一个月的养病时间,吃的东西比我以前一年吃的都多。”
印瞳莞尔。
就在两人为了吃饭和食量的话题讨论不休的时候,在远处却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韩国临浣郡。
一条汤汤大河自天上而来,汹涌奔腾,宛如白龙。大河宽有数百丈,惊涛腾空而起,悍猛的击打在大河两岸的峭壁上,击出巨大的水响。震天的水声不知已经持续了多少年,却从未断绝。
大河两岸,是连绵不绝的高山陡峰,悬崖峭壁。在这群山中少有人烟,满目苍绿,可谓奇景。
韩国的人将这里的山川统称为大河岳山。
河无过甚,唯大而已;山无过甚,唯岳可拟。
而在这大河岳山之间,没有喧嚣红尘的世俗烟火气,只有茫茫白云与徐徐清风,和一个雕塑般的人。
这个人在一个山峰顶。
他在那座山峰顶闭着眼,像是正在沉睡,却不见呼吸起伏。
他在那座山峰顶盘着腿,入定一般盘坐于地,就像他一直都坐在那,坐了很久,久到已经生了根,和山峰连成了一体。
他背对着悬崖,山峰很高很直,他的背也很高很直,直的就像一把剑,和悬崖的线条连成了直线,任由深浓的云雾在悬崖下飘荡,隐隐的水声就在耳边回响。
他身影就像水声一样,飘渺隐约;他的头发就像云雾一样,雪白不动;他整个人融入了这片河山,却又在这片河山中显得如此突出。
那是一个面貌不过中年,却满头白发的男人。静静的盘腿坐在这片河山中,不知多久了。
在他面前一丈,是一把剑。
它的剑首、剑柄、剑格都是黑色的,没有丝毫的纹饰雕刻,没有其他的颜色,这把剑的剑刃和剑身是淡淡的青灰色,看起来根本不锋利。
这把剑很普通,就像城里的铁匠三十个铜板就能卖出的剑一样普通。
但是这把剑,是立在地上的,剑尖着地,像是一个人一样立在地上,任凭风吹雨打却纹丝不动,就像它面前的白发男人一样。
然后这把剑突然颤动起来,就像一个顽皮的孩童,虽然呆在原地,却不安的扭动着身子。
因为这把剑感觉到了对面那个白发男人心绪的波动,看到了那个白发男人看到的东西。
在遥远的地方,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正在山间行走。
他们谈笑风生,步伐随意,却走的很快,显然不是普通人。只是那个女孩子是致知境的高手,那个男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