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肖子铭,一直等到肖子铭终于打消了动手的念头,才像是看透一切般笑道:“能忍得住,还不错。其实你大可不必生气,毕竟你是我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么把你查清楚也是必须的流程。说实话,你的过去我们现在很清楚,恐怕你自己都没我知道的详细,因为我甚至能查到你的幼年最后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肖子铭静静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目光之下有一丝凌厉。
黑袍男人又笑了笑:“你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性格也很温和,而我同样也是已经修行到了极堑境的高手了,我们两个谈话自然要文明一些。你看,你来的时候,我的手下甚至没有用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不提倡粗暴的人——”
“即便是杀人。”
黑袍男人笑着看肖子铭,淡淡的加了一句。顿了顿,又说道:“你不能说话,让我感到很遗憾,因为这注定今晚的谈话只有我一个演独角戏,好在,你需要表态。”
“我说了,我并不提倡粗暴的方式,即便是杀人。所以我没有粗暴的帮你绑来,而是先派人去了北地郡,请你的母亲到我的地盘做客,然后再请你,怎么样?很合礼仪吧?”
肖子铭面现愤怒之色。
黑袍男人却不管不顾,继续往下说,脸上的优雅笑容在肖子铭看来格外可恶:“至于请你来的原因,自然是杀人。”
“不过不是杀你,而是请你杀人。”
黑袍男人转过身,走了几步,一直到屋内仅有的一盏壁灯面前,直直的看着烛火,口中说道:“先别急着拒绝,我说过,我不喜欢粗暴,所以即便请你去杀人,也不会太过粗暴的让你杀人。”
肖子铭依旧站在原地,而黑袍男人背对他看着壁灯的烛火。他的身影挡住了屋内仅有的微弱光亮,让整个密室陡然暗了下来,而黑袍男人被壁灯映在对面墙壁上的影子更是显得巨大无比。
而那影子诡异的形状,看起来更是如同一头正在择人而噬的狰狞恶兽一般。
黑袍男人继续说道:“我简单的为你理清所有和你有关的事情吧。”
“首先,你需要为我做事。”
“而你要做的事很简单。三皇子禹步这几天将要回长安面见他的父皇述职,听说你和禹步本就认识,关系还不错。而你要做的是和禹步打好关系,让他信任你,信任到即便你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不相信你会杀他的程度,然后——你再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把他杀了。当然,如果你喜欢其他的杀人方式,任由你便,只要保证禹步最后是个死人就可以。”
肖子铭瞪大眼,吃惊的看着黑袍男人的背影。
黑袍男人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估计你现在正在打量我,心里也在想我究竟是谁的人吧?是啊,要杀三皇子的人,是二皇子,是大皇子,还是蛮族,亦或是其他人呢?”
黑袍男人转过身,无声的笑起来:“随你猜测,反正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
黑袍男子的笑容陡然收敛,眼中掠过一抹威胁:“你要记住,你那饱经一生坎坷痛苦的老母亲,现在还在北地郡,而你,是一个非常孝顺的人子。”
“所以你清楚我请你来的原因了吧?很简单,你去杀人,我来买单。禹步死了,我的人撤出北地郡,你的母亲继续安稳度过晚年,至于她能活到九十岁还是一百岁我都不会再管。”
“当然,你的母亲能活到九十岁还是一百岁你也决定不了,可是你能决定她能不能活过明天。”黑袍男人走向肖子铭,凑近前来,目光平视肖子铭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而你,决定了吗?”
肖子铭也丝毫不让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