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背叛了禹步。第二,他背叛了你,乃至整个夏国。”
最后一句背叛整个夏国,印瞳的咬字很重。华宇虚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你继续说。”
印瞳说道:“我们来分析一下,禹步在上次回来之前,已经有两年未回长安。两年前的肖子铭还是很正常的。但是这次随着禹步出征,却出了这种事,说明变故发生在两年内。而他要杀禹步?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杀你,不是杀其他人?为什么是在两天前杀?他和禹步从在长安到之前相处了至少半年之多,为什么偏偏是在禹步涉险,他把禹步救出来,却在岐城援军到来时众目睽睽之下要杀禹步?”
“禹步的信里讲了很多细节,根据子铭的反应,时间,他应该是被迫的。”
“他并不愿杀禹步,所以一直没有动手,而是直到最后才动手。至于为什么他放弃了之前无数个机会,甚至明明可以看着禹步去死不救,却还是救了,反而是在岐城援军到来之后要施以杀手呢?”
“还是那个原因,我觉得子铭根本就不想杀禹步,他只是想自杀。同时以这个非常不合情理的杀禹步的时候来让我们注意到这件事请的蹊跷和暗藏的玄机。”
“只可惜了子铭这个孩子,他内心一定很痛苦,挣扎许久后决定自己死。”印瞳叹道。
华宇抚着额头,有些疲累,慢慢的说道:“我脑子有些乱。”
印瞳理解的笑了笑:“子铭身在长安,不求名利,性情淡薄恬和,无欲无求,会因为什么被胁迫?”
华宇瞪大双眼,忽然叫道:“罗城!”
一道幻影闪过,停在华宇的侧方:“首领。”
“立即以最快速度去北地郡,看看肖子铭的母亲现在过的怎样。”
“是。”
“聪明,能让肖子铭妥协的,只有远在北地郡的老母亲了。”看着那道幻影消失,印瞳继续说道:“那么现在是最重要的问题了,是谁胁迫子铭,而且让子铭只能以死解脱?”
华宇捏着拳头:“子铭的身手可以算是顶级,加上你的幻风舞,哪怕用人海战术也无法让他妥协。只有修行者……”
“嗯。”印瞳点点头:“对,只有修行者才能让子铭无奈。而子铭能够拖延那么久,而且以自杀解脱,说明他没有被道术迷了心智。而通过子铭要杀的目标,可以得出结论,他们认为禹步是对他们有威胁的人。”
“蛮族?”华宇瞪大眼睛。
“不,不是。”印瞳摇摇头:“信中禹步重点提到子铭当时和他说的,每个人都有明暗两面,又说很多事情是禹步不知道的——他说的不只是禹步,甚至我们都不知道。明暗两面,指的更不是子铭的性格,因为子铭即便有黑暗的一面也毫无理由去杀禹步,所以——”
“子铭说的明暗两面,是给我们的一个线索,关于胁迫他的那个幕后黑手的线索。线索就是明暗两个字。既然提到明暗,重点就是暗了,因为明面上的们很容易想到,只有我们想不到的暗中的东西,才需要子铭来提醒我们。蛮族,是我们一下子就会想到的,所以,我认为不是蛮族。”
“不是蛮族,那会是谁?”华宇怒道:“让子铭去杀自己的至交好友,逼得这孩子最后只能自杀!够狠,够狠……”
印瞳却是苦笑道:“是谁,我们现在的确无从下手去得知。不过……”
印瞳摇摇头,似乎想到了很多事情:“蛮族突然重点对付禹步,又有暗中势力要刺杀禹步。可是一个皇子,并不至于让两个都拥有修行者的强大势力如此大动干戈,我害怕的,是刺杀禹步这件事,只是某件事浮在表面上的冰山一角而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