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瞅着长满了脚的毒虫冲出硝烟弥漫的巷道,铺天盖地的涌过来,嘴上说不怕,心底都发虚。
牛胖子明白事态紧急,不能耽搁,当即架着刘铁嘴,随着海爷等人后撤,临进门时,还不忘回眸一望,暗自嘀咕:“这群连尸菌蚁都打不过的怂货,这会儿怎么跟打了鸡血似得,简直是奇了怪啦!”
大伙背后是手执秋风斩的魏爽和端着机枪扫射的窦七姑,两人一个远射,一个近挡,使尽浑身解数,方才暂时阻住了潮水般涌来的蜈蚣大军!
杀的红了眼的窦七姑眼见‘鬼耗子’的尸体迅速被洪流一般的血蜈蚣吞没,匣子里的子弹也已经打光,不禁有点心慌,叫道:“杜仲安,把你的枪给我!”
魏爽身上的盒子枪子弹也不多了,何况机枪都挡不住蜈蚣群,盒子枪那点火力也白给!
撤!
魏爽当机立断,将窦七姑推进暗门中的同时,迅速将一颗手雷扔到蜈蚣群中,然后随手挥出一片刀幕,将飞扑过来的十数条赤血飞蜈斩成两段,并赶在手雷爆炸前的瞬息,闪身躲入了暗门。
只听门外嘭的一声巨响,嘈杂的甬道中瞬间静了下来,可是这样的安静不过持续了几秒钟,血蜈蚣爬行的沙沙声混杂着飞蜈蚣的振翅之音,重新响起,两路大军一起向暗门处涌来,看这种穷追猛打的架势,似乎非要将众人赶尽杀绝不可!
猫在门后边的牛胖子眼见血蜈蚣从墙缝中探出头来,急忙挥剑一刀斩首,可是血蜈蚣前仆后继,不要命一样从墙缝中不断向里跑,弄得牛胖子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情急之下,牛胖子伸手去剥刘铁嘴身上的长袍,不料手刚伸过去,就被发丘天官钳子一样的两根手指,死死的捏住。
牛胖子疼的呲牙咧嘴,叫道:“算命的,你捏我干什么,哎呦,哎呦,快放开!”
刘铁嘴冷笑着,不答反问:“胖子,你剥我衣服做什么?”
牛胖子咬着后槽牙叫道:“你那长袍都破成那样了,穿在身上,衣不蔽体,有碍观瞻,还不如扯成布条堵墙缝呢!”
大伙听了牛胖子如此奇葩的剥衣理由,忍不住想笑,心说:“骆驼的秃脑袋是不是结构和人类不一样啊?”
海爷咳嗽一声,假装呵斥道:“骆驼,节骨眼上别胡闹!”又道:“咱们还是赶紧想办法逃生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刘铁嘴明白海爷后边那句话是说给他听的,于是松开两指,冷笑道:“胖子,记住喽,脱自己的衣服,走自己的路,少惹麻烦多吃亏,你才能活一百岁!”
“好您嘞!”牛胖子真是给刘铁嘴掐疼了,这时说啥都老老实实听着,可是刘铁嘴的手刚松开,牛胖子又好了疮疤忘了痛,继续撩拨道:“我说刘神仙,您了怎么得罪这些百足虫了,它们怎么撵着屁股追你,要不你为了大伙,牺牲一下小我,将这些要命的蜈蚣引开吧?”
刘铁嘴闻言冷笑道:“胖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难道你没看出来,咱们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有人想把咱们望暗门后的地道里赶,鬼耗子他们就是咱们的下场!”
此言一出,众人如梦初醒,魏爽寻思:“莫非坛城中还有一个躲在暗处的人,一直在暗中算计大伙?”
不过,这个躲在暗处的人,究竟是谁呢?
魏爽首先想起了那个神秘失踪的孙大圣,目前来说,这个人的嫌疑最大,可是此人是卸岭探马,他这么做,岂不连窦七姑的性命都不顾了?
海爷、厉胜男等人同样明白刘铁嘴的话,非常有道理,自打进了坛城,他们的行动似乎被人一直牵着鼻子走,与魏爽三人的巧遇,神秘箭士的偷袭,还有刀疤的离奇失踪,这些看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