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身体声和惨叫声齐鸣。
奥卢乌斯呆立于马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300步!!汉人的箭居然能飞跃300步之远!
燕幕城也是心中骇然,身边的甘延寿豪迈一笑:他们手中的大黄弩每张重150斤!是前辈飞将军李广监制,弩手都是千里挑一的力士!一箭别说300步,就是500步也使得!”
……
奥卢乌斯愣神间,迎面喊声震天,陈汤率领的大汉玄甲骑兵已杀到近前。陈汤一剑直取奥卢乌斯的咽喉。
奥卢乌斯挥刀格挡,呛!手中刀被一剑劈成两断,剑势不减,噗嗤直插入他的右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陈汤一剑得手,剑招连绵不绝,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奥卢乌斯手持断刀,只有招架之功,环顾四周,自己的步兵哪里抵挡住大汉骑马的横冲直撞,加上人数的劣势,已经胜负立分。
他勒马大吼,“撤回木城!”
可是大汉骑马在如此巨大的优势下,怎么可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在陈风的带领下,再加上飞马赶来的联军骑马已经将匈奴步兵们团团围住。
城墙之上,郅支单于表情凝重如铁,一拳重重打在墙壁,群臣大气都不敢出,左大当户兰希律突然来郅支单于跟前单膝下跪,“主上!奥卢乌斯人马已经被汉人包围,危在旦夕,微臣想即刻带人营救。”
郅支单于转过脸,目光喷火一般,“你带人下去守好木城,但不许带人出去,奥卢乌斯这个蠢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让他自生自灭!”
“可是,还有几百个匈奴兄弟也被围困,主上!”兰希律急声。
“没有用,被陈汤他们2000 人困住,已经没有机会,城中兵少,你不可再妄动,守住两道木城,就是你最大功劳!”
兰希律似叹了口气,“是!”言罢,领着亲卫匆匆而去。
……
“大人!你快走!”几个匈奴亲卫抛开各自对手一齐向陈汤扑来。
奥卢乌斯平日对他们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虽然是个异乡人,却能以真心换真心,听说他打完这一仗,就可回乡看望远在万里的母亲,所以绝不能死在这里。
奥卢乌斯泪光闪动,“给我把刀,你们几个带弟兄们冲回去,我来掩护!”
不等他们回应,奥卢乌斯大吼一声,状若疯虎,刀舞如花,驱马在大汉骑兵中横冲直撞,如若无人之境。
一百多匈奴步兵在他这一波掩护下,顺利逃脱汉军的追杀,撤退进了木城,而那几个亲卫并没有走,而是护着奥卢吐斯在汉军中左突右冲。
“和奥卢乌斯一样,这几个匈奴人是条汉子!”陈汤内心赞叹一句,但手下利剑并不手软,嗖嗖将几人刺于马下。
……
这一仗渐入尾声。
到最后,匈奴军队尸横遍野,几乎全军覆没,在重重包围之下,只有一身是血的奥卢乌斯还在负隅顽抗。
此刻,他战马已死,刀锋裂开,衣服破破烂烂,但脸上依旧发狠地微笑,桀骜的眼神带着疯狂和不甘。
赵如刀转过脸,不忍看他。
而他却执刀一瘸一拐向她走来,陈汤叫众人停手,看他究竟意欲何为?郭野月冷笑拔枪刺去,却被赵如刀伸手拦住,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这个异乡人。
众目睽睽中,奥卢乌斯在赵如刀面前站定,擦了擦手中的血,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赵姑娘,这是我写给我母亲的信,如果可能的话,请你……托去大秦的商人转交给她……”
赵如刀没有去接,而是看向陈汤,意思是:能不能放奥卢乌斯回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