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接到袁干的消息时,主战场上的战火已经平息了,黄巾军无人统领,在汉军面前如同蝼蚁一般无力,郭典正要和皇甫嵩商议攻打曲阳城一事,却没想到又被袁干抢了头筹。那畏畏缩缩的左右两军,接到前线捷报时,方才动身前进,但袁干全力出击,战局走势奇快,已经为时已晚。皇甫嵩见左右军旗帜方才移动,心里不屑,便和郭典一起统领大军,向曲阳城进发。
袁干带领手下在城中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那些残留的黄巾军士兵不是逃走,就是躲了起来,不敢聚集反抗。等皇甫嵩和郭典入城后,城中已经太平安稳,袁干献上张宝首级,查验无误,于是皇甫嵩命令手下领兵驻扎,同时张贴告示,抚慰百姓。
“袁贤弟,你这次又立下了大功,首破敌阵,斩杀张宝,收复曲阳,有你这样的猛将,实在是天佑汉家啊。”皇甫嵩一路平定黄巾之乱,袁干出力不少,他对袁干也是颇为欣赏。
“多谢大人垂青,在下职责所在,自然不敢怠慢。”袁干对皇甫嵩的为人和才干还是很敬佩的,若是没有皇甫嵩统领全局,恐怕黄巾军不会这么快覆灭,而且皇甫嵩力保卢植,不买宦官和外戚的账,也让袁干非常感动。
“黄巾虽灭,余党仍然为数不少哦啊,不知袁贤弟是否愿意留在军中效力?”皇甫嵩领兵有方,士兵训练有素,但是一直苦于没有趁手的将领,见袁干作战勇猛,武艺高强,更难得的是为人正派,不依附权贵,顿生爱才之心,想把他留在帐下。袁干看出了皇甫嵩的心意,可是他有师门任务在身,更兼要为大师兄复仇,区区扫荡黄巾余党实在无法令他安心,于是他也只得回绝道。
“谢大人,只是末将尚有要事,此处事了,便要前去处理。况且此次黄巾之乱,牵扯众多,不只朝廷治理之法不当,而且各地官吏中也有众多鱼肉百姓之人,身为军队众人,虽然国难当头时可冲锋在前,但是要中兴世道,还是有心无力,末将想去探寻治国之道,兴旺汉室。”袁干说的诚恳由心,皇甫嵩听了,也是感慨万千,唏嘘不已。他知道朝廷黑暗腐败,这才导致民不聊生,太平道有机可乘。而黄巾做乱之后,许多官吏却是想着借此升官发财,不思抚慰百姓,平息祸乱,像卢植这等正直之人便深受其害。再加上宦官外戚争权夺利,许多人遭到排挤,反倒是阿谀奉承之人横行,像那两个亲信统领左右两军,在皇甫嵩大军入城之后,才堪堪赶到战场。两人知道,再去见皇甫嵩也是自讨没趣,于是命令手下去捉拿了一些逃窜的黄巾军士兵,便径直率军回洛阳邀功去了。
皇甫嵩见袁干心意已决,也不再强留,只是问清了他的去处,声明若是战乱再起,一定要他再度披挂上阵,袁干承诺。之后皇甫嵩便收拾军队,处决了一批拒不投降的顽固教徒,带着战利品返回洛阳。
路上,袁干和貂蝉终于清闲了下来,两人自从离开许子将府邸,便一直随军征战,这次皇甫嵩大获全功,心中高兴,也不再严厉约束诸将,两人每天便在车内舒舒服服的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则是交换有关阳周的情报。
“这张地图应该描绘的是阳周郊外的地貌,从图上来看,有山有道,而且有河流穿过附近,特征明显,若是在阳周慢慢一一对照,要找到不难,只是地图上没有标注出具体位置,难道还有什么没发现的机关吗?”貂蝉在车里看着地图,歪着脑袋说道。
“我想应该是大师兄为了害怕机密外泄,所以做了些掩盖措施,我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还要用引鹤草,这要等我们到了阳周再尝试。”袁干依着枕头,懒懒散散的说道,“图上是一片荒野,我猜这张地图所指向的地方,不是山洞,就是墓穴,总之不会是有人烟的地方。”
一说到墓穴,貂蝉的肩膀稍稍颤抖了一下,袁干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