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成此话一出,孔二立马开启了暴走状态,拎着拐棍对他就是一顿修理。马天成不认为自己的话有错,可他也不想还嘴辩解什么,只能呲牙咧嘴地在旅馆不大的空间里转,连连求饶。
张行的奶奶终究是没有挺过这一关。
看着奶奶的尸体,张行心如刀绞,暴躁的就如被刺伤的猛兽。此时魏楠几个人的劝说已经不能再对他起任何作用,对青木空的恨意,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张行却在奶奶下葬后没了任何情绪,不喜不悲不哭不笑,也不说话。魏楠怕张行做出什么傻事,时时跟在他的身边。
张父一直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自己劝说无效后在背地里让魏楠陪着张行出去转转。只盼着他能走出这个困境。
魏楠当然也想,可一和张行提起出去转转,张行就直觉的摇头,再多说些什么,张行站起来就走。
就在众人苦于怎么劝张行时,张行却在奶奶过完头七后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张父唉声叹气,用没受伤的右手使劲的捶自己的头。
张母上前劝慰,可话还没说出口,却已先哽咽。
“小行这孩子,心理太脆弱了……”张父自己也对老人的去世伤心不已,可毕竟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很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
“如果当年……”张母道。
张父突然抬起头,如猛兽一样红着眼睛看着张母,“没有当年。”
张母的眼泪扑落下来,把已经说出一半的话收回了口中。
“放心,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还不了解吗?”张父缓和了脸色,用手拍拍张母的右臂道,“他就是出去散散心,银行卡和身份证都带走了,我明天就往卡里再给他打点钱。”
张母只能哭着点点头。
张家父母心中不急,魏楠几人却彻底慌了,因为他们知道张行心底的恨有多浓,怕有多深。
孔二当天下午拎着马天成的耳朵一起飞了上海,为的就是在张行没有做傻事前把他拦下。他们分析过,张行不可能回落云谷,不可能回大庆,不可能去找魏兰,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青木空。
魏楠留在了郑州,在张行没有回来前他要时刻注意着张家人的安危。
张行没有去找青木空,他知道自己此时去找青木空无疑是送死,不仅报不了仇还会把自己搭上。
他最初只不过是想一个人到街上走走,静静。父母担忧的目光,魏楠片刻不离身的跟随,都让他喘不上气来。
张行的头涨得厉害,想不明白的事越来越多。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以善为本,处处为别人着想,可是落到最后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按孔二和魏楠的想法,他们只能躲,因为他们对青木空这种人没有一点办法。可他们要躲到什么时候,躲到青木空把他们忘到脑后吗?
张行一想到父母心中就一阵阵撕痛,这次出事的是奶奶,那下次会不会就是他们?他们一直在做好事,却为什么不有好报。他要怎么承受亲人因为自己的过失一个一个离去?
如果是样,他宁愿不做好人,只为护自己家人的安全。
就在张行左思右想之时,他遇到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高兴庆。
高兴庆就如从天而降一般站在了他的面前。
高兴庆张着满口大葱味的嘴对张行呵呵一脸高深的笑道,“你别说话,我来就为问你三个问题。”
张行被高兴庆问得一愣。
虽然他此时悲伤过度,可也清楚的记得高兴庆不是什么好人。
高兴庆不理会张行的诧异,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