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只有两步。
“停下,该死的蠢医生,再说下去我就枪毙你。”车达鲍站在史哲珐跟前愤怒地喝令,举起手枪,用枪把对准史哲珐准备将他敲晕过去。
冷不防自己的手下早已生出叛心,史哲珐没挨到他的枪托,两个手下对着史哲珐手上丢下绳子,协作合力把车达鲍扳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死死地抱着他的枪,不让他找到机会开枪;另一个则压制住车达鲍的躯体,锁死他的关节,不让他挣脱开身换手拿枪对付同伴。
车达鲍蹬着两腿被两人拖行一段距离,浑身毫无着力之处。
立刻,不远的人见机扑上来。
“你们去把车上的女人给我控制住。”史哲珐朝那些将要扑过来的叛变保安发出命令,却抢在他们前面追向车达鲍。
车达鲍在被拖着路过棵幼树苗的时候,迅速用脚钩住树干,小树树冠猛地扫向最近的人,打了一发他的脑袋。那手下失去视野,踉跄几步,拖着车达鲍连着另一个奔跑的人一同跌倒地上,三人滚在一起。
枪躲出车达鲍的手掉在地上。
史哲珐第一时间跑到来,想去捡地上的枪,但是车达鲍第一个从地上站起来,飞起箭步冲过去,一拳打在史哲珐的肚子上。史哲珐闷哼声,抱着肚子就蹲下,直愣愣地盯着车达鲍,后者从容地捡起地上的枪。
那拖着车达鲍的两个家伙,捂着各自的痛处挣扎地扶着树干站起。
另外的一伙人已经赶到并且都拿着枪和车达鲍对峙,关键的是,他们手里掌控了杜飞燕,把昏迷的她拎到手上,枪口对准脑袋。
“队长,这个是你的软肋,你还是乖乖地放下武器。”手下谨慎地说着话。
“噢,我讨厌被人抓住把柄!”车达鲍讨厌地吸了吸鼻子,把枪扔在地上,然后举起两手。
“看到了没?我手上没有武器,快放开她,把她扶回车上去。”
手下悄悄地讨论一下,同意车达鲍的条件,但是必须是车达鲍自愿被绑到树干等着火山岩浆流过来。车达鲍咬着牙齿点头,叫着好,走到树边站好,两手撇到背后。两个手下拿着绳子过来捆绑车达鲍,另外两个则将杜飞燕抬回车上。
突然,人群里发出声枪响。
嘭的一声如同火山爆发,即使是历经沙场的车达鲍也免不了震惊,他首先朝杜飞燕看去,出事的不是她,不禁略微松了口气。
就在大家都以为是蓝焰人追来的时候,一只净白的手从人群中高高地举起,所有的眼珠都集中到它握着的枪支上。除了一个,它的主人,趁着混乱之时把车达鲍的枪顺走的研究院首席副主任史哲珐。
“医生,你要干什么?”同样吃惊程度的不止手下,还有车达鲍。
两个保安想要去拿史哲珐的枪,刚要动作,史哲珐立即将枪指向他们,姿势就和车达鲍如出一辙。
“别动了!”史哲珐眼睛慌乱地打量身材强壮他两倍的十来个保安。
车达鲍发出声嘲笑,“简直是在开玩笑,你会开枪吗,医生?你面对的人个个都是神枪手,他们能在你扳下扳机的时候,迅速掏出枪来将你击倒。”
保安们带着嘲意地微笑,他们故意把手按在枪把上,试探史哲珐的反应,看他是否如队长判断的那样。
史哲珐眼睛瞪起,盯向他们中最靠近自己的人。
又是一声枪响。
保安队最前面的人惨叫声,捂着大腿倒在地上,鲜血从一个小圆孔涌出来,黑色的保安裤只看出血液渗进去的更深的颜色。
附近的人迅速躲开,两个白大褂则跑上来,撑扶着被射伤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