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头盯住车达鲍,后者的脸呈现猪肝的颜色。
“喂医生,他到底怎么了?”里昂向史哲珐问,边靠近车达鲍。
好几个安保队的人和里昂同样的做法。
“别碰!”
史哲珐的警告十分有效,里昂便在离车达鲍前一步停住,他仔细地观察车达鲍的脸,车达鲍的眼睛正在迅速变化。
眼眶内黑色占据了整个眼球,并且逐渐散开,蔓延到眼睛周边的皮肤,变成像熊猫的两个黑色大眼圈。里昂忽然觉得这变化如此熟悉,当他闭上眼睛就能见到绝望的眼神,那是卡文的双眼。
里昂瞬即想起两个字——“诅咒”!
车达鲍身体不支地跪到地上,无力端起枪,他紧紧扼住喉咙,忽然吐出血。“你给我的是实验药水?”他望向史哲珐。
周围的人都惊异地盯着史哲珐。史哲珐毫无惧色地推推眼镜说:“不,这不是药物效果!”
对,这不是药物作用的效果。里昂心里非常清楚,他摸着被打的脸,惊恐地盯着穆丹朱,她也接触过自己。
“干嘛?你是不是也感染上了什么?”
穆丹朱白了里昂眼。她从弹药箱子里端起枪,“看着他也怪难受的!”她给了车达鲍的脑袋一个精准射击。
然而车达鲍并没死绝,他的两眼冒出蓝焰,像灵魂抽离出身体那样挣扎地脱离车达鲍的躯体,车达鲍似乎发出声微弱的叹息,才甘心地倒在地上。这副样子对里昂来说,已经是第二次看到。
第一次是卡文,他绝望的眼神,想起来里昂就觉得心惊肉跳。
“穆丹朱,你……”里昂忽然住口,他该怎么告诉她?
“怎么,看不惯我的办事方式?要不等你变成这样,我在旁边给你打下气,而不是给你来颗子弹。”
然而,剧变并没结束,两个帮忙扶里昂的安保队员也出现同样的情况,不到半刻就气绝倒地。
死亡的逼近和猜忌令到湖岸边每个人的眼神都发生变化,他们的枪缓缓地同时举起,只要再有一个人发生变化,子弹立即会同时冲出那些枪口,湖岸边将再次成为战场。没有任何人清楚发生什么,除了里昂。
距离车达鲍和安保队撑扶里昂,穆丹朱接触里昂前后不到十分钟,也就是说下一个倒下的将会是她。
里昂忽然举起两手打破僵持,“你们怀疑是这里当中的人,我完全没有意见。不过,我现在觉得挺冷的。”他的上身还赤露着,也不管他们同意与否,他去补给箱里取出毯子裹上,裹得比穆丹朱还严实,只露出眼睛。
“我看我们没必要怀疑下去。首先可以排除里昂先生,因为他救了我们,救了大家,不会是他害死车队长的。这个女人也可以排除,她是大家到南方的希望,如果杀了她谁也别想到南方去。”史哲珐推了推眼镜,“至于我,你们完全有理由怀疑我注射了实验药水。但是不要忘记,我也说过这不是药物所致的。”史哲珐仍丢手枪,向众人举起两手。
剩下拿着枪的人都把枪口对准史哲珐。
里昂插嘴进来,“医生说得对,我看这症状不是药物引发,不如先回南方搞清楚是什么所致的。”他其实在担心穆丹朱,她每个晃动都差点让里昂以为是断气倒下。
“恐怕没这么简单,真凶如果不是我们中间的人,就是周围的隐形人。这周围除了我们还有人吗?”
不过穆丹朱这么问,她反倒先向四周看。
接着,他们都怀疑地寻找四周遗漏的痕迹,立即有人找到蛛丝马迹,就是那些被吸干的人,因为车达鲍和死去的安保队都接触过那些尸体。
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