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古玉是一块典型的汉代螭纹佩,造型优美。材质属于透闪石软玉中的羊脂白玉,雕刻刀法苍劲有力,转折有序,把一头母螭雕刻得活泼生动,栩栩如生。
因为我家祖传有一个古董店,所以我对这些古玩玉器有一定的了解。
这块玉成色极好,绝对是稀缺的珍品,这个家伙从哪儿搞来的?又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我?
我一时之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只能先把螭纹佩收好,接着钻进车里,将水、干粮,以及那个哥们的尸体一并搬了出来。
车已经完全报废了,我把从车里拿出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放在一边,打算先埋了这哥们,让他入土为安。
他临死之前还遗赠了我一枚螭纹佩,足够他在沙漠当中一个简单葬礼的丧葬费了。
我一边挖坑一边说:“哥们,人都说入土为安,现在咱们在沙漠里,也没那么多讲究了,这儿也没土,你就将就将就吧。”
在我挖完坑准备去搬尸体的时候,突然间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个家伙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一定是个有身份的人,有身份的人一定有身份证!再不济,找到个手机或者是通讯录之类的,也方便我日后联系他的家人。
虽然我现在自身难保,但是这家伙不是简单的缺水而死,他身上全都是伤,而且他还在临死之前给了我一枚螭纹佩,说了一番奇怪的话,说明这个家伙的身上一定有秘密。
想到这,我抿了抿已经开裂的嘴唇,迎着日头把他的尸体给翻了个个儿,紧接着就开始在他的身上上下其手。
这家伙也是够穷的了,我把他身上的衣服翻了个里朝外,结果连一毛钱都没找到,也是,进了沙漠,钱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关键时刻,一口水一粒米都价值千金。
当然了,我的目的并不是找钱,主要还是想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翻了半天,身份证我是没找到,但是找到了一个已经坏了的指南针,还有一张地图和一个已经泛黄的工作证。
指南针被我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就扔了,我把地图收好,打开工作证看了一眼,这个家伙叫戚连山,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生在祁连山,他今年46岁,是一个考古学家。
哎,真可惜,才46岁就死在了沙漠里,不过现在还不是感慨的时候,没准我20岁就死在了沙漠里也说不定。
我把他的工作证也塞进背包,在他的坟前鞠了个躬,并表示如果我能活着出去,一定让他的家人来给他收尸,让他安息吧。
手表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上午10点26分,我抬头看了看太阳,跟手表指针结合,判断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凭感觉以及我之前参加环塔拉力赛的既定路线判断,我现在应该处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南部,位于昆仑山北麓和塔里木盆地南侧交界处附近。
如果我现在往北走,那可真的要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了,这么缺心眼的事我绝对不会做,所以我现在应该往南走,才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沙漠。
太阳虽然不能判断出精准的方向,但是判断出南北还没那么难,大概判断出了南方,我立刻背起地上的背包出发。
然而情况要比我想象的糟糕得多,沙漠的气候也远比我想象得更加恶劣。
我平时每天坚持长跑、去健身房、参加体育锻炼,而且之前也参加过几次沙漠中的汽车拉力赛活动,本以为有包里的几瓶水,至少能支撑我走上两三天。可是我刚走了一天不到,包里的水就全都被我喝光了,干粮也只剩下了半个面包。
肺里像是燃烧了起来,我每喘一口气都像是在喷火,身上的皮肤也被太阳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