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一字一顿的说出个名字:“谢敬玄,我已经让他下山了。”
老人惊奇:“他不是只修行了十几年,才刚刚到达通海境吗?”
年轻人道:“他的法力已经够了。”
老人问:“为何是他?”
“因为他像我,而且他也知道我为什么选他。”
“他不过才二十几岁。“
“他自愿向我请求的。”说罢,两人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老人最终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说道:“既然来了,陪我下盘棋吧,就像当年在淝水河畔。”
大江上波涛浩渺,东风正劲,远远望去,八千余艘战船桅杆林立,竖起八千面大帆,几乎盖住了数百丈宽的江面。两岸前后斥候探路,后有数千铁甲骑兵护卫在战船两翼。所过之处,鸟兽奔逃。宇宙大将军侯景,正坐在八千艘战船中,独有的一艘三层楼船上,饮着酒,脚踩着个****的美女。喊道:“谢贱婢,你还不快给本王拿点肉来,等明天破了江陵,我抓几个真正谢家的大家闺秀,老子就用不着你伺候了!”
忽听战船的前度,传来急促而刺耳的锣声,整支船队都慢了下来。候景奇道:“这么早,就碰上萧绎那小崽子啦?”片刻,就有校尉来报:“大王,前面有铁索横江!”候景问道:“萧绎那小子来了?有多少人马?”校尉道:“不见敌军,两条铁索,捆在江心的一块礁石上,链着两岸,那礁石上只站着一个人。”
“哪来的疯子?“候景怒道:“就一个人,你们不会派几个人去,把他给我宰了,把铁链给我斩断了?你来报我做什么?”说罢接着回舱淫乐。
大军前锋一列分出八条战船,张满帆,飞速抵近礁石,船头各站着一个筋肉纠结的壮汉,拿着钢刀钢锯,想锯开横江的铁链。船上的弓弩手,张弩瞄准了礁石上那人。那人二十出头,一身白色的劲装,背负常见,在呼啸的江风中,两条发带在脑后飘舞,根本瞧也不瞧近在咫尺的敌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艘挂着帅旗的三层楼船。
“放箭!”,八艘战船上,放出数十支弩箭,如一张密网就将那年轻人罩住。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忽的上跃而起,比箭矢的速度还快,一只脚踏在一支弩箭上,借势向前一跃已经跳上一艘战船。挥剑一击,蒙冲战船的两层船板竟然被一剑击穿。不待船上众兵反应,他已经跃上另一艘战船,不过片刻功夫,八船都被击漏,缓缓下沉。船上的兵士甚至还没有一个人碰到那年轻人的身体。
年轻人用于挥剑的右臂传来剧痛,他知道那是誓言仙咒在发挥作用。只能强忍着,继续面对眼前的千军万马。
侯景得报,大感觉惊奇:“我倒是要看看,这人是不是三头六臂,前队五百船,放暴雨箭。”所谓暴雨箭是水军这一年来操练的秘技,前五百艘战船,每船载有八名,共四千名弓弩手,每十条战船上有一个旗手,共五十个旗手。四千弓弩手以五十旗手为号,五十旗手则以悬挂旗舰桅杆上的火盆为令,火盆一旦点亮,瞬间五十名旗手挥旗,四千张弓弩齐射,形成漫天蔽日的箭羽,希望一个照面即可杀伤数百战船。
火盆点亮,旗帜挥动,万箭齐发!
天空在一瞬之间变成黑夜,无数箭矢向其扑去。那年轻人抄起身边战船上写着巨大“候”字的大旗。快速的挥舞起来,旗帜呼呼作响,卷起一阵旋风,恰恰好吹散了迎面飞来的箭支。在箭羽中生生卷出了一个空洞!十余万大军目睹此状,不禁目瞪口呆。
就在此时,那人将手中的旗杆远远掷出,随后飞身跃起,踏上正在飞行中的旗杆。
那旗杆飞出七八丈远,落入水面其势不减,仍旧向前滑行。此时下一**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