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就像凝固了一样,一片狼藉的湖中树林,被刀风击落得树叶,落满了湖面,一个男人跪倒在地一只脚浸泡在水中,另一个人男人的手极为缓慢的向他的额头伸去。
拓跋浪的手掌,最终,印在了慕容觉的额头上。
在手掌与额头接触的瞬间,一阵红色的光芒泄出,泛着强烈的血腥味。
手放开时,慕容觉的额头上已留下一个不可抹去的红色印记,印记像是用到在他的额头上生生刻下的那样。他的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气力与感觉,匍匐在地,若不是还有呼吸与心跳,看上去就像一具完全失去生机的尸骸。
这就是血奴的生存状态,从这一刻起,他不应该有表情,不应该有感情,甚至不应该有想法。所以许多人宁愿死去,也不愿成为血奴的苟活。
拓跋浪露出狰狞的笑容,没有笑出声,但却笑得有点放肆,嘲弄的看着这个曾经与自己齐名的岱山宗弟子,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快起来!趴着装死吗?”
慕容觉连忙直起身体,依旧趴在地上如牛马状。
拓跋浪笑道:“你倒懂得做奴才。”翻身骑在了慕容觉的身上,“回去罢。”
慕容觉如牛马一样驮着拓跋浪,向着结界的边缘走去,在地面上磨破了衣裤而浑然不觉,未来他也不太需要衣服了。
四场决战已有三场分出了胜负,剩下最后一场,双方依旧在天坑中对峙着。
几个人依旧守在云隐门结界外。今日三场比试的结果都有些出乎意料,无国靖仇竟主动退出了水月试,狗崽子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哪里有半点拼命比试的意思,至于慕容觉成为拓跋浪的血奴更是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武仙长老元鼎生了一团火,坐着烤鹿腿,烤一会,便用小刀片下烤熟的一块来吃。他面色平静,思绪却在暗自翻涌,四强中武仙已占据两席,若是再得一席,很有机会在后面两轮中靠车轮战将王旋飞废掉甚至杀死,对玄仙的打击必然非常巨大。
但让他极为烦恼的是拓跋浪,他为何不干脆将慕容觉杀死,成为血奴的羞辱,必将引来岱山宗不计后果的报复。武仙分裂已久,岱山宗支持大齐,漠原宗则是大魏的支柱,此时南朝势力已衰弱不堪,若是北朝两国可以联手,平分江南指日可待,若是因两宗门的血仇,再起战端,南朝与玄仙又白白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琼华门的杨天雪,神色淡然,在手掌中生出一只小小的火凤凰,绕着身边飞用来解闷。今日她已达到了最终的目的,送出一个女弟子的贞洁,让武仙两个最大的宗门产生了巨大的血仇。想来自己那位美貌脱俗的得意弟子,此刻正在武仙第一年轻高手的怀里承欢。谁会猜到,平日里圣洁不可侵犯的她。竟然让两个弟子,分别向拓跋浪与慕容觉投怀送抱,说同样的话:“你要是杀了他,或让他变成你的血奴,我便离了宗门跟了你。”
天下最好用的武器,便是漂亮的女人,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王道同看着月光,心中也在消化着这一天发生的事,他还有些惦记谢问玄的情况,这一战有些太久了,放在结界内的感应玉,没有收到分出胜负的消息,水月镜在他的乾坤袋里藏着,他与诸位玄仙掌门已作出决定,若是王旋飞可击败武仙夺得第一,水月镜便授予他。若是出现了其他的意外……
决战过去了五个时辰,谢问玄的衣衫已破烂不堪,身上留下了条条血痕,一两处伤口甚至还在渗出鲜血,虽然没有伤筋动骨的伤口,但大口喘息声中也透出疲惫,而眼前这个妖力量却丝毫没有减弱。
一人一妖在对峙着,战斗到了一个间隙,妖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痴痴的望着天空。
在头顶上方形的天空中,射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