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渡劫’,”姜幼聪自嘲一笑:“你敢信吗?为了避免我忍不住那种奇怪的疼痛自杀,每到那些日子,我都要被父母家人牢牢束缚住,像只粽子似的无法动弹,连嘴巴都要塞入口球之类的玩意儿,以免咬舌……我特马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
说到后来,他已经悲愤莫名,同时看向季初:“你懂得如何治疗吗?如果你治好我的怪病,只要我能给的,你一句话,都给你!”
他的果断和大方让人吃惊,也能让人明白,他遭受到的折磨有多么恐怖。
一旁的令璎珞也很诧异,奇怪地看着季初,仿佛不认识他一样,她可不知道季初还有这一手。
季初当然注意到了令璎珞的目光,他没有直接回答姜幼聪,而是看着女孩说道:“璎珞,可别这么看着我,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碰到的那个疯道士吗?”
令璎珞皱着眉头,小时候的记忆斑驳而琐碎,不过疯道士的话……还真有:“就是我们上小学那会儿,经常抢你棒棒糖的那个老疯道士?”
众人都不明白,季初为什么忽然将话题转向回忆往事,但听到令璎珞这么一说,都不由脸色古怪,连激愤的姜幼聪也多了丝笑容。
季初脸色一囧,随后一本正经,严肃地点点头,开始了他胡说八道的表演:“没错,就是他,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因为那家伙总是抢我棒棒糖,我气不过,跑到他所在道观‘找补损失’的事情?”
令璎珞在季初的诱导下,记忆中的图谱开始清晰起来,那是的确有过的事,而且很奇特,所以记忆鲜明。
她犹自记得,那时临海的开发方兴未艾,自己家和季初家还处于LC区边角,当时那片地区都是旧房屋,电线驳杂,道路狭小,小孩子们最喜欢在逼仄的巷子里疯跑追逐,而在居民住所不远,是一座很小的道观,有三个道士居住,只是其中老道士是疯掉的,比较幸运的是他不是武疯子,不伤人,只是喜欢抢小孩子的零食,像个熊孩子一样。
有一段时间季初特别倒霉,放学回家买的棒棒糖总是被老道士抢走,终于有一天,他偷偷跑去道观,表示要抢走老道士的东西作为报复……
“没错,我想起来了,你那时候真是胆大呢,居然和一个疯子较劲,等我发现你真的跑去‘报复’的时候吓了一跳,赶紧找我爸妈,还有叔叔阿姨他们去救你,在道观两位道人的协助下找到你的时候,你都快被疯道士吓傻了。”令璎珞露出回忆往昔的表情,并且奇怪地看向季初。
季初想起自己小时候没本事还那么胆大妄为的过往也是很囧,但这件事正因为其特殊性,到是能为自己的“本事”找到较为合理的来源与解释,毕竟,他不觉得自己的“异常”能一直瞒住令璎珞这样熟悉自己的人,于是趁着在姜幼聪面前表演的机会,也在令璎珞这边为自己“完善设定”,这么一来,即便今后自己的种种异常表现被令璎珞发现了,也不至于吓住她,算是为她打一记预防针。
同时,他也向那位童年的“凶恶势力”表示抱歉,疯道士早就已经去世了,没想到到了今天还得要他帮自己背锅,然后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是啊,现在想来我自己也是捏把汗,但是,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以及我爸妈他们说过,疯道士其实是很厉害的奇人异士,他是因为练功走火入魔才疯掉的,欧阳峰你知道吧?就跟他差不多,虽然那一次我受了不少惊吓,但也……嗯,算是得了老道士的传承吧,这些年来我刻苦修炼,最近终于有了些成就,也就看出这位姜幼聪先生的病症了。”
令璎珞将信将疑,其他人一脸囧色,都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唬人吧?这年头真有什么奇人异士?还得了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