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站在船头,杨过与她并排而立,黄药师站在船尾,那小船就无帆自动,杨过却侧脸看向郭芙,见她那张绝世容颜的脸在月光下更显娇媚,只是眉头紧皱,银牙暗咬,显然心中极是焦急,杨过却知道她是为了襄阳城中那位焦急,心中禁不住想起自己苦等了十六年的女子,待襄阳大事一了,就立刻动手去绝情谷,十六年之约近在眼前,怎不叫人又是欢喜又是心焦?
郭芙见杨过盯着她望个不停,又想起乌兰的那番话,她怎知杨过的心事,心里忽地慌乱起来,,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杨..杨大哥是,嗯,有什么话要说吗?”
杨过一惊,知道她想歪了,慌忙说道:“哦,是啊,你待会儿进了襄阳,若见了丐帮那位弟子有嫌疑,切记装作不知,我和黄前辈会躲在暗处,耶律兄不会有危险。但是襄阳城有奸细这等大事不可宣扬,否则城中士气必然受挫,人人相疑,人人自危,城中非乱了不可,你应当找个没人的时候向郭伯母禀告此事。”
杨过对郭芙说这一番话一是为了化解尴尬,而来他知道郭芙是个心中藏不住事的人,怕她回了襄阳却闹得满城风雨,因此不免将后果说的夸大了许多。
传到岸边,郭芙立刻骑上小红马一路疾驰,直奔襄阳而去,杨过和黄药师却各逞轻功,跟在郭芙身后,散布在襄阳城四周的蒙古兵堡,斥候暗马有不少人看见三个疾驰的身影,却要么追不上,要么尸横当场。
到了城门处,守城兵丁见是郭府大小姐,当她有甚要紧军情,立刻开门放行。
郭芙回到家中,卸了甲胄,有急忙赶到校场,人未到时,远远听到一个声音说道:“耶律大爷的令尊在蒙古归为宰相,令兄也曾居高官,虽然都已去世,但咱丐帮和蒙古为敌,耶律大爷负此重嫌,岂能为本帮之主?”
郭芙心中大急,此刻已全然信了烟波钓叟的话,这说话的八成便是霍都,城中果然便有奸细,其实仅凭那人一句话,本不能确凿他就是霍都假扮,只是郭芙心中先入为主,有关心则乱,又加快脚步向前赶去。
期间又听他二人辩驳几句,那人又说:“下毒之事只是风传,未闻有何确凿证据,令兄犯法获罪,死有余辜,此仇不报也罢...”
郭芙听他说的刻薄,言语中讥讽她丈夫,心里按捺不住,更兼他认定此人是霍都假扮,言语中再没半点情面,“你是谁?胆敢在此胡言乱语,有胆子的,站到台上去说。”
郭芙向来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拐弯的,此时却用上了激将法,想将那人激得自动现了身,那么以外公和妈妈的机智必然能看出他的破绽,想到此处,他悄悄走到黄蓉的身后,想找个机会对妈妈禀告了此事。
杨过与黄药师藏身在校场外的旗斗上,听了郭芙的言语,不禁暗自点头,这个傻丫头,终于懂得用心机了,虽然这是杨过小时候就玩腻了的。
那声音冷笑了三声,又继续说道:“好,帮主还未做成,帮主夫人就先逞威风了。”话音刚落,台下叫花群里灰影一闪,那比武的擂台上便站了一个人,此人生的极为丑陋,一身褴褛的叫花服上缝了五只口袋,却原来是个五袋弟子,手中拿着一根铁棒.
这人往台上一站,那丐帮的梁长老、前帮主黄蓉都认得他,那是丐帮的一个普通弟子,名叫何师我,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武功平平,因为人勤快,积功至五代弟子,怎得今日一反常态要挑战耶律齐做帮主了,难道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奇遇不成?
郭芙却愈是笃定此人肯定是烟波钓叟所说的霍都假扮的丐帮弟子了,心中庆幸回来得即时,只是郭靖和黄蓉坐在最中央,周围围满了丐帮七袋弟子、八代弟子,自是难以找到机会禀告霍都之事。
那何师我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