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吴尘,你随养父姓氏,你养父也姓吴?”韩青走到吴尘身边,来回踱步绕着说。
“是,府主记性真好。”
韩青不理吴尘的挖苦,继续问:“你生父呢?”
“我不知生身父母是谁,一直与养父生活。”
“你本在边境先锋军中服役,后被选中进入拂尘道,所犯何罪?”韩青一双利眼,唰地瞄上吴尘,转话题问。
“机密。”
“机密?”韩青将声音提高一声,冷笑道:“拂尘道涉及阿法族,你以机密推脱也就罢了,边境军营之事也是机密?你在我应天府中若有机密,我会让你整个人变成这世间的机密。”
她说话声音刻意放缓,却更令人胆颤。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我不说你就杀了我?
“临阵脱逃!”
韩青本还想再威胁一句,没想到吴尘立即开口答了。他心想,我就算说了你又能怎样?
“为何临阵脱逃?”韩青竖起双目问道。
“怕死啊!”吴尘一摊手,这你都看不出来吗:“府主说要杀我,我立马交代,因为我怕死。”
哼哼,韩青轻蔑一笑,这小子还会耍滑头。既然他敷衍而过,韩青不打算与他争辩这些无用的:“你为何参军?”
这老女人似乎对自己幼时之事感兴趣,问了姓氏还特地问起养父,这里面恐怕有蹊跷……
奈何家中父老被杀,养父被劫一事不能对她说,接下来就靠编了。
“家中穷困潦倒,征兵我就去了,军营里有吃有喝的。”吴尘答道。
“你是哪里人?为何入了边境军?”
“我是奚落村人。”
“奚落村?”韩青目光再利,那不是东南边境的村庄吗,这些年已没什么人了:“奚落村离边境军不近,也有人征兵?”
吴尘见这女人问的仔细,只能接着说:“那时年少,随了两个年纪稍大的兄长,他们去哪我便去哪,我哪知道那么多。”
韩青盯着吴尘双眼,看不出他有说谎的意态。吴尘说的不全是谎话,当时全岛父老被屠杀,吴尘未满十六岁。
他从岛上出来后,遇到两个比他年纪大的乞讨孩子,几个人一起沿路乞讨,遇到征兵也是巧合。
“你养父是个什么人?”韩青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养父身上。
“老实人啊,他很勤劳的,做起农活来全村人都比不过。”吴尘接着编。
“他现在还在村中?”
吴尘摇头:“我从村中出来多年,据说村中遭遇异族偷袭,养父早没了下落。”
韩青眼中似有迷蒙,又似乎没多大耐心继续跟他绕圈子,直接问道:“你养父脚底,有没有什么东西?”
脚底的东西?
“有老茧,很厚一层。”吴尘说。
“不得放肆!”韩青厉眼来睨:“我问胎记!”
“胎记?”这话题转的真快,问的也真仔细,吴尘摇摇头做出回想状再道:“没有。”
“你想好了,确定没有?”韩青逼问。
“我见爹洗脚,脚底都是做农活落的伤疤,不知府主说的是何胎记,我也好确定不是。”吴尘说着,心中却捏了把汗。
韩青转过身去再转回来,显得心中异常不安,而后她果断说:“一红色胎记,生来便有的,脚心正中,有是没有?”
韩青一直盯着吴尘的双眼,不给他说谎的机会。
吴尘听过,掩饰好心中情绪果断应答:“没有,那是没有。我爹脚底,除了老茧就是伤疤,没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