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姗开始站出来作证,听了她慌张无序的言辞,鹰尉首领杨震打断她,厉声询问:“你和傅云为何会在净宗驻地?”
净宗怀疑楚洵领队偷盗《无始经》在先,两宗又在禁足当中,南幽人主动送上门,难道不是挑事?
“当时我正在房间外无目的地走,看到傅云副领队面有急色走过来,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说楚洵领队可能在净宗住处被困,他要赶过去看看。”唐姗回答,气喘吁吁。
“傅云怎么知道楚洵在净宗住处,还被困住了?”杨震再问。
“副领队说他下午亲眼见到楚洵领队离开房间,给他指向净宗驻地方向,明显是去那里了。楚洵领队一去一个多时辰没回来,他担心就去打听,刚好有侍从通报说楚洵师兄被净宗困住了。”唐姗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楚洵被净宗困住,难道他一人去就能解围?”
“当时副领队已经通知了其他弟子,因为这几天两队关系比较敏感,为不让事情闹大,他不想带大批人去闹,只说若是两刻钟不见他人出来,让我们都去净宗要人。”唐姗不卑不亢地解释。
“说下去。”杨震命令。
“我担心楚洵师兄安全,不顾傅云领队反对,执意随他同去。傅云师兄拗不过我,就带我一同来了。
我们来到净宗驻地,净宗的弟子竟然没有一个出来阻拦,等我们走到向羊房间门外,叩门几次也不见回应,副领队担心事情不妙,便一脚踢开门,然后……”
说到这里唐姗忽然哽咽起来,肩膀开始颤抖。
“然后怎样?”杨震鹰尉在上,冷漠地问。
“我们以为房间里没人,但副领队刚走进去几步,向羊就从里间冲出来,手里的法器不是他常用的长剑,是一把细巧锋利的短刀,副领队和他厮打在一起。
向羊下死手,副领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他压制,我上前去帮忙也被向羊所伤,副领队大声喊让我快跑,快跑……”唐姗颤抖着说。
听了唐姗的讲述,南幽所有弟子都攥紧双拳,抿紧嘴唇,一双双眼睛像利刃一般盯着向羊,恨到极处。
吴尘也盯着向羊。
向羊却是满脸惊诧。
见唐姗如此坚定,他甚至开始相信,或许真有一个人假扮自己藏在房中,伤了傅云和她?如此一来,我岂非说不清楚了?
不对,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向羊脑中疾疾思虑。
“你们在他们来叩门时,可看到了?”向羊向左右弟子问道。
净宗弟子纷纷摇头。
“那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向羊有些怒了。
净宗弟子三百多人,怎会连两个南幽弟子都拦不住,竟让人如入无人之境,还能直接走进领队的房间?
“我们……”
“我和付玄松当时都在弟子们房中劝抚,虽然没人离开房间,但房门外每隔一段都有人守卫,不可能没看到他们两个。”金凡跳出来指着唐姗,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疾疾道:“你说谎!”
“你还想反咬一口?!”唐姗还不等反对,南幽弟子们便出声反驳,义愤填膺。
“还要不要脸!”
“还说什么有守卫,你们是蓄谋已久吧!”
“我净宗弟子队伍不管走到哪里,早有轮流守卫的当值安排,一贯如此,何必说谎!”付玄松也证明说。
现场一度真真假假,每个人都无比坚信自己的判断,倒让吴尘雾里看花,有些判断不清。
唐姗的描述里固然有漏洞,为何没人看到她和傅云两个,就算净宗住处没有守卫,任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