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看那些西汤队伍,忽左忽右,轮转没有丝毫停顿。然而却似乎每个单独的队伍都得到休息。因为在有的队伍动的时候,总有一些是静止的。这阵法不可谓不精妙。
丘格道:“此阵厉害,不如守山。”
楚瑞道:“我再次进阵打探。此次我一人去。”
丘格不放心,仍选十余骑兵保护楚瑞左右。
楚瑞对丘格道:“丘格,你将令旗只指着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看阵中哪里有路畅通,便指向何处。”丘格唯唯诺诺。
于是,楚瑞领着十余骑兵,又奔马下山,杀入阵中。汤竹大喜:“这楚瑞是没有办法了,今日就将你困死阵中。”
俄而指挥士兵流转开来,上应星辰,流转有法,似流水源源不断。楚瑞在阵中跟随丘格的令旗,转了几个圈也没有交手,几次回到了原地。身边的骑兵护卫都困惑不已,有人道:“大人,我们还是撤退回去吧。可是来时的路早就被封死了。”
楚瑞想了想道:“此阵流转如水,而水是最富有哲理的。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水,看似柔弱,却能滴水穿石。遇到阻碍能绕过去,流过瀑布能顺势奔流,汇聚成无所不摧的洪流。既然此阵似水,五行中土克水。尔等,随我来。水来土掩。”楚瑞说着也是一试。便朝着迎面而来的大队西汤士兵,士兵摆阵,站立不动。西汤士兵果真绕过楚瑞众人。楚瑞于是逢西汤兵便正面迎击,也不管丘格的令旗了。西汤士兵皆似遇土而开。楚瑞带着士兵一直打出了阵,回到了山上。
十余骑兵未损一人,丘格大喜道:“现在想来,杨煦主公当日能从阵中出来,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与西汤兵正面迎敌。”随行的骑兵忙说:“并非置之死地而后生,乃是水来土掩。”说着把楚瑞说的一番话,说给丘格听,丘格似醍醐灌顶,良久道:“太守大人果真是博学多才,原来识得这阵法,如此西汤兵可破。”
楚瑞以为他知道这阵法怎么破,忙问:“丘格,你可知道破阵之法?”丘格想一想道:“虽然知道这阵法的运行,但是不知如何破解?”楚瑞差矣道:“那你为何说此阵可破?”丘格一愣道:“我以为太守大人知道破阵之法。”
楚瑞没奈何,对他道:“我一直以为丘格你是我身边最聪明的一个人,可还是。”说着又打住,其实楚瑞想说他见识不广。但是,纵使丘格饱读诗书,又怎么可能和自己相提并论。
见楚瑞摇头,丘格自惭形秽。楚瑞道:“丘格,你也辛苦了,也别拿令旗了。这第三次,我一个人去。”
丘格自知不如楚瑞,便道:“望太守大人,早日得胜归来。”
楚瑞一个人,一匹马就下山进入阵中。
这边,西汤女元帅汤竹,看见楚瑞来了,惊出一身冷汗。对四周的手下将领道:“莫非这楚瑞想杀上指挥台。”众将领齐道:“吾等誓死保护女元帅。”
楚瑞其实心中已经知晓怎么破阵了,阵法的流转虽然有汤竹的指挥,但是西汤士兵也要在灰尘漫天的战场上,他们不会迷路,因为有参照物。只要有了参照物,就不怕迷失方向。而一旦这个参照物消失,运转混乱,阵法自然破解。
楚瑞一人进入阵中,就是等待时机。不一时,汤竹装模作样,呼风唤雨一般,又是沙尘漫天。楚瑞见一对西汤士兵杀出,一个跃起,跳入西汤兵队中,瞬间放倒了几个士兵。那些士兵没有和楚瑞死磕,而是绕开楚瑞躲避,与此同时,另一队西汤兵上前来放箭。楚瑞轮圆了手臂,将箭矢都自空中捉在手里。汤竹大惊,想派将领出击,又苦恼阵中无人能敌楚瑞。她希望这阵法能困死楚瑞。但是楚瑞此刻正朝着最要命的阵法的关键走去。
汤竹面如死灰,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