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
隶属于王宫的机构大大小小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说其中最令人感到畏惧的要数宗人府,毕竟宗人府掌监察和情报,各个权力阶层谁敢说自己屁股底下一定干净?所以没人愿意与宗人府打交道,那意味着对方已经开始掌握了一部分你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宗人府之主,算得上这个王朝内最具权势的人之一。
而这一日,宗人府主收到了一封密件。
这是最高情报机密才会使用的密件。
当看完所有内容后,手掌一握,密件化作尘埃飘散。
良久,他起身,走出了很久未曾离开的宫殿。
这是一个看上去儒雅和煦的中年男子,身着青衣,整个人并不显得多么高大,反而稍显瘦弱,那双白皙如女人一般的手微微遮住阳光,眼睛眯起,让人很难知道他在想什么。
站在高大的宫殿院落里良久,他接连下发两道密函。
同一时间,离宗人府不远的一座稍微小一点的宫殿里,一个正在扫地的老人猛地止住了手中的动作,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有些佝偻的背,在这一刻似乎挺直了些许。
然后,他身体一晃,就这么消失了。
老人叫什么整个大汉都没几个人知道,但他的身份,比之宗人府主也丝毫不差。
总的来说,大汉王朝有三大顶尖机构部门,除了圣法书院和宗人府外,便是祭祠。
而这看上去一只脚踏进棺材的驼背老者,正是大汉最神秘的祭祠人!
整个祭祠,也只有一名祭祠人。
王宫深处,当今大汉之主,也自闭关地中走出,站在文武百官朝议的大殿上,负手而立,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
没有人知道的是,引起这些大汉最顶尖人物连环动作的人,此刻正在紫霄殿内,与太子对弈。
“一段时日不见,千恨你的棋艺是越来越不凡了。”太子笑道。
“千恨可是和太子学的下棋之术。”邪千恨摆摆手,倒是很谦虚。
皇无极哈哈大笑,随即点了点邪千恨,摇摇头道,“你自己悟性高,我教你的只是最基本的下棋规则,而你这么短时间内棋艺能够增长这么多,可与我没多大关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你下棋吗?”皇无极起身,轻笑道。
“这世间大事小事,皆如棋盘。”邪千恨道。
点点头,又摇摇头,“对,也不对。”皇无极叹了口气,随即继续道,“每个人都只是棋子,可能是命运的棋子,可能是上司的棋子,也可能是友谊的棋子,所有人一生下来就免不了入棋局的既定命运,或者庸庸碌碌成为他人他物的棋子,然后在不知觉中被人当成弃子,要么就只能奋力一搏,成为棋盘的主人,最不济,也要成为车马炮这等影响全盘的棋子。”
说到这里,他转过身,看着邪千恨,一字一顿道,“而在我的棋盘里,如果你是炮的话,那么雨寻阳就是车,你懂我意思吗?”
刹那间,邪千恨冷汗如雨。
“太子赎罪!”
他单膝跪地,沉声道。
皇无极只是看着他,并不出身。
邪千恨不敢有丝毫怨言。
气氛一时变得极其安静。
良久,邪千恨的耳边才传来太子皇无极的声音,“这盘棋送给你了。”
“谢太子赏赐。”
邪千恨起身,太子已经离开,他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看了看身旁的棋盘,眼睛微微迷成一条缝隙。
“太子你到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