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你想想铁钉压扁是什么样子,不仅坚硬还十分有韧性,就像是把小宝剑,若是在磨石上磨上一磨还能当刀子使,这也是我童年的一大趣事。不过要是让我爸知道了,我就完蛋了,他说你个兔崽子,不怕火车撞死你……
呜——
火车来了,我远远地看着驶来的火车,满怀期待。只见那绿油油的方头火车猛得驶来,地上的石头被震得上下微微跳动,道轨两旁的杂草被火车带来的风吹得更靠近火车了。我妈常和我说,她怀上我的时候,总是在这铁道便走,一有火车来的时候我就被吓得瑟瑟发抖……我虽然表示不信,但也默认了。
火车道旁堆砌这石块,突然间滚落了下来,一阵冷风吹来,我皱了皱眉头,不禁吸了一口气。
“麻烦!”
只有一会儿的功夫,边听不到火车的任何声音了,我向四周张望着。
等一会儿,就可以去取铁钉了。这个时候千万不可以去取铁钉,因为此时它们会很烫,势能转变成内能,是不是很有趣呢?
我又观察了一会儿,确保没有其他的火车,连忙跑过去,将那压扁了的钢钉取走,数一数一共六个,刚好够了,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了。
我将每一个铁钉都拴上一个红色的长线,打一个死结,系上几张黄符,就这样一个“捕捉器”就做好了。
过了道南,我频频回头,整个人有种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不好。走了约摸半个钟头,终于来到了“吴家堡”,放眼望去,一个接着一个地坟头,四周的树让这个地方更清净了,植物往往会改变一个地方的“气”,这也算是狭义的风水学。那时正是上午九点多,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看到小白啊,莫不是它不在?我取出罗盘,两点对一点,柳鬼画条线,早到了,我兴冲冲的将那“捕捉器”,固定在一个阴气比较弄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小白人比较多。
“吴家堡”的坟头可真多,到处都是,我一边固定着“捕捉器”,将铁钉固定,一边无意识的看着一旁的墓碑,“慈父余建斌之墓公元一九六八年”。
顿时我停了下来,同名同姓?
“谁?”
一阵骚风拂过,妖气?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绿裤很突兀地出现在了我面前,向我走来。
她手里提了一个篮子,走到了那个“余建斌”坟头前,将篮子里的贡品一一摆列出来。
看样子是来上坟的,可是不对啊,这是除夕啊,除夕出来上坟,我好像一下子全明白了!
“你是余小燕?!”
我大声叫道。
“当年死的不是你,而是你的父亲……”
女子没有理我,自顾自地干着手头的事,我没有开眼,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起阵!”
其实所谓“捕捉器”就一个是阳阵。女子诡异一笑,站了起来。
“小兄弟你这是何意啊!”
接着指了指地上的黄符,黄符便染了起来。
“这……你……你才是……”
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冰凉的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让我喘不上气来,紧接着另一只手将我的天灵盖撕开,可是取没有脑浆四溢……
“好强的破坏力!”
我站在离它十步之遥的地方,紧紧的看着它,只见它的眼睛变成了白色,手里的稻草人燃烧了起来。
“这个替身稻草人很逼真吧……”
吼!
它嘶吼一声,身体开始腐烂,衣服被风一吹便化为灰烬,而躯体则是化作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