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天气,太阳毒辣的让人发疯,不过这依然不能阻止汽车客运站大巴的工作,只是客流量相较于早上和傍晚少了很多,
此刻又一辆从河阳市回到大河县的大巴在扭曲的空气中由远及近,因为车上人数寥寥无几,所以司机师傅竟然将空调都关闭了,反正他身边有一个小风扇可以让他不用那么受罪,而车上的几位乘客敢怒不敢言,如果不是有事情,谁愿意选择大中午的坐大巴受罪?虽然开着窗户,但是外面热辣的空气袭来似乎更热了,
和车上大多人一样,后排的一个皮肤有些黝黑身高一米七八长相耐看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也是一直用手里的报纸不断的扇动着尽量让自己身边的空气流动的快一点,不过即便如此,身上的短袖和短裤已经湿透了大半,
等车停稳之后乘客都拖着几乎脱水的躯体向门口移动,
一下车,热辣的空气让他们根本不敢有任何停留,拿了拉杆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似乎只要多待一秒钟就会被烤熟,
青年没有太多行李,没有拉杆箱,有的只是后背的一个双肩包,虽然双肩包破烂不堪,但是还是可以装东西的,
刺眼的阳光让他抬起右手放在额头,眯着眼看了一下旁边大河县通往石河镇的汽车,无奈的摇了摇头,市里到县里的大巴比较正规,他们不得不按照次序发车,但是县里的就没有那么多规矩了,一般不把一辆车拉满是不会走的,而根据现在这个情况,要想拉满估计到下午三四点了,而现在才十二点多,唉,还是先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凉快一会吧,
走出客运站,刚才出来的几人已经坐出租车走了,张飞摸了摸口袋,从京城坐火车回到河阳市然后又坐大巴回到大河县,现在口袋里只剩下几张被汗水浸湿的纸币了,加起来才一百多,虽然可以坐出租车,但是他不敢奢侈,这一百多还需要撑一段时间呢,他可不指望家里的嫂子会可怜他给他一些零花钱,再说一年多没回家,应该给小侄小侄女以及黑子买点东西,
黑子是张飞养的一条哈士奇,本来是一条流浪狗,几年前见他可怜就带回家了,当时他通体发黑所以才叫他黑子,不过回家帮他洗干净之后才发现他的毛发是灰白相间的,只是懒得再换名字了,就这样一直叫了,
小侄子叫张天,十七岁比张飞小两岁,马上要升入高三了,而小侄女十六岁比张飞小三岁马上要升入高二,
这个关系不难理解,因为当张飞出生的时候大哥张龙已经结婚了,父母也算中年再得一子,只是他们还没有享受两个儿子的孝顺就撒手人寰,母亲在生张飞的时候医生就强调如果保小那大人可能活不了几天,悲痛的父亲希望能保大,但是每一位母亲这个时候都会将活下去的机会留给子女,而最终父亲拗不过母亲只好抱着刚刚出生的张飞站在冰冷的病床前,没过多久也追随母亲而去了,可以说张飞的命是用父母的命换来的,
而正因如此张飞从小到大都是跟着哥哥嫂子,他对大哥也很依赖,但是对这个嫂子没一点好感,因为嫂子动不动就找他的麻烦,幸好还有一个大他十岁的姐姐护着他,只是姐姐的能力有限,不能一直护着他,而姐姐在几年前嫁人了,姐姐出嫁的那几年张飞过的尤为辛苦,这也是张飞为什么放弃了大学跑到京城那么远的地方学习手艺的原因之一,如今学艺归来可以凭借手艺养活自己了,不用再寄人篱下看人眼色,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小婷,
摸了摸脖颈上的奇特幸运石,之所以说它奇特是因为这块幸运石没有丝毫重量,每天戴在身上感觉脖子里只有一根红绳一般,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而这块幸运石是在自己去京城学艺的前一个晚上张婷送给他的,说是希望他永远平安,
当得知这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