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佑冷笑一声道:“敢问呐大人,此子尚且年幼便如此,倘若不加以管教,待日后长大,还服谁?整个大周文生,谁敢说出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呐不用额头上冒起了冷汗,詹天佑这是打算咬定这句话抨击唐杰了,呐不用心想,唐杰啊唐杰,你说什么不好,非要挤出这么一句话。
呐不用道:“詹大人,唐杰乃南洲太守唐呦独子,如今也不满十七,年少轻狂口出狂言也符合他那年纪。况且唐太守多年来镇守南洲,教化蛮夷,南州安稳,您非要将他独子拉去塞外流放,他还不得暴跳如雷?前些年梦遗,大臣们流放了人家孙子,人家孙子半途染上疾病不治身亡,最终梦遗造反,牵扯了多少百姓。
当初詹大人听闻十七岁时还曾结伙戏弄当地私塾先生,听闻还勾结到底地痞,偷看邻近村子寡妇洗澡,怎么詹大人不说自己目无师长?道德败坏?反倒是自己一把年纪,教训起后辈来了?”
詹天佑是老脸一红,这呐不用尽提些芝麻大点的小事反驳自己,连自己偷看邻村寡妇洗澡都打听了清楚。阎派果然都是一群不要脸的人,发了疯什么都干!
詹天佑顿时,语无伦次道:“你…分明说得是废话,血口喷人。”
“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詹大人心里可比呐不用清楚。”
两人顿时开始互相揭短起来,韦公公吆喝一声,现场就安静了下来,佐殃道:“行了,堂堂大殿,可不是你们菜市场吵架的地方,要吵出去吵!丞相以为何?”
佐殃并不想治罪唐杰,毕竟唐杰是她在外面秘密安排的探子,也是圣山的人给她的后路。
这女人呀!谁都靠不住,最后还得靠自己!
当年的周天子就差点将她打入冷宫,来了周毅,现在更是大权旁落。偌大的皇宫就跟监狱一样,整天都在勾心斗角,哪里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周毅清了清嗓子,拱手道:“这唐杰却是有些狂妄了,不过太后,念在他年幼,流放塞外倒是严重了。倘若真的流放塞外,这南洲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届时谁派兵镇压,那乌烟瘴气之地?老臣以为,既然他是来求学的,就命他好生读书,禁足京都学院既可!”
周毅发了话,其余人哪里还敢说什么,纷纷说道:“丞相英明!”
“丞相英明!”
佐殃看到一个个臣子根本不卖她账,气的鼻子生烟,又不敢得罪周毅,谁叫人家掌握着大权。自己不过就是傀儡而已,要不是欧阳正德老先生这些年一直在大殿,这京都早就搬到丞相府去了。
阎良偷偷朝着诸葛笑了笑,诸葛眼神随意,心想却是在想,终究是棋差一步。
周毅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唐杰说什么天子呼来不上船,关他屁事,周天子那个窝囊废,有自己雄才伟略?有自己英明神武?他不就是出生好了点!一个整日过着酒池肉林的昏君,呸什么东西。
周毅高兴的是唐杰说的那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古往今来功德无量!这小子拍马屁倒是拍的舒服;这文人拍的马屁就是不一样,比武将来的含蓄,又拍的妙笔生花。
见到周毅的表情,诸葛先生似乎想明白自己输在哪里了。
他暗自拍了拍拳头,心想哎呀,原来是唐杰那一句马屁拍的丞相高兴了。至于,什么大逆不道,目无师长,周毅这大老粗他在乎什么,他只在乎自己。
诸葛先生站了出来,说道:“启禀太后,丞相所言极是,老臣附议!”
诸葛先生开了头,他背后的大臣门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阎良又不是刚正不阿的人,现场的大臣比老鼠还精明,很快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