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常的崔牧会打水,做饭,看书,那几个下人依旧在看着,没有一个上来帮忙的。
烟尘笼罩整个院落,一群下人抱怨声喊骂声连篇成群。
“小子你是想把这房子都烧了”
“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了”
“好像烟囱有点堵要不您上去弄一下”
“还是你小子上去吧,我们这些人都老胳膊老腿了”
“聒噪”
崔牧声音极小的嘟囔了一句就爬上了房顶,房檐很高并不好上,崔牧又是一个小孩,几乎没有什么力气上去,爬了半天还是没能上去。
“大叔你帮一下我”崔牧抱怨的说道。
“真麻烦”那下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角露出不易察觉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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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崔家少爷彻底毁了”
“怎么说”
“老爷让我暗中观察这小子,你猜怎么着”
“这小子我们在他旁边说坏话他显得很怂,上个房顶还要属下去扶,平时都不敢支应使唤我们一声”
“你扶了没有?”
“属下懒得理他”
“他最后怎么下来的”张泉眼睛微眯说道。
“自己爬着柱子下来的,那柱子有三四米多高他硬是一个人爬着跌下来的”
“脚踝可受伤”
“好像没有,不过属下敢肯定这小子一定是废了,再说了大人不是替他把过脉么”
天气愈发的阴沉,隐隐有下雨的征兆,闷得人胸腔难受,张泉的心情并不是很好,胸腔堵着一口气憋的难受。
“啪......”
“混账玩意”
一记狠狠的耳光抽在那下人的脸上,他最讨厌这种小人嘴脸,没一点自知之明,总把自己低贱的身份摆错。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潜移默化的身上沾染了崔古月太多的东西。
当幸福来得太突然,十几年的做牛做马生活结束,他竟有点不适应一般,总是沾染了一些极其令他厌恶的脾性,有时候他想毁灭关于他的一切甚至自己身上潜移默化的被他影响的东西,但是他终究做不到。
他总觉的他现在得到的会突然之间轰塌,一瞬间灰飞,一切来的都不真实,他甚至怀疑眼前的下人有谋权篡位的倾向,天空中顷刻间电闪雷鸣,大雨一瞬间降临,他的眼睛泛红,嘴角抽搐,身体直立起来颤个不停。
“大人饶命”
他何时见过一向稳重老陈的主子有过今天这样失态的一面,他的背后隐隐的冒出一些凉意,他觉得有一匹凶禽野兽在盯着他,察言观色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的生命恐怕无多,有那个主人会留下一个见过他丑态的下人,只是他想到家中年迈的老母、刚满月的儿子还是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
“你可以走了”
那下人瞬间松了一口气,心中对主子更是感激涕零,慌忙站起身子要离去,可是下一秒钟他却被径直的被一把剑刃钉在大厅的圆柱上,他致死都不明白他的主子为何要这样待他,眼睛瞪的大大的,难以瞑目。
“让你走,不是让你离开,做了这么多年下人了还是没有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张泉的嘴角抽搐,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决心。
“崔牧必死,只应天杀,不应人为”
周天子怪罪下来与他何干,整个崔家死于仇杀,崔牧死于天灾,这仇家又有谁会追查。周天子看重的是崔牧,不是他整个崔家,这一切的计划都太过完美,他不由的笑出了声。